姜佑邦紧紧盯着二夏看,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髓中。
他无法确定那让自己恢复记忆的“所见”究竟是不是现实。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会因此恢复记忆?
如果是,那眼前的二夏为什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他刚才“所见”,妻子莫立娇饱受苦楚,二夏早就成了枯骨……
姜佑邦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眼前,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二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立刻想到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等着!我让人来收拾你!”二夏放下狠话,转头冲进江老头的病房。
她冲到病床前,啪啪给江老头两巴掌,声音如洪钟:“江老头!你醒醒,你小儿子还活着,你快起来,跟他去扳头!”
正睡得好好的江老头迷迷瞪瞪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看向二夏。
江老太太却突然摔了手中的搪瓷杯。
“哐当当当当~”搪瓷杯在地上跳舞,欢快地撒落一地碎瓷。
江老太太猛的抓住二夏的手,神情激动:“你说什么?你,你爸,还活着?”
“活着呢,就在走廊上,薄江陪着他呢,不信你去看看啊。”
江老太太自然要去看的。
她撇下躺在床上得江老头,脚步利索地往外冲。
二夏急忙跟上去。
老太太这么就激动,小心老心脏呢!
江老头后知后觉,翻身下床,一溜小跑:“老太婆,等等我,等等我!”
江老太太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姜佑邦,盯着他脸上得伤疤足足几分钟。
江老头都追上了她都不知道。
向来爱哭的老太太这一次却愣是没哭,反而还笑了。
她伸手,描绘着姜佑邦的五官,突然就笑出声:“我儿真俊。”
姜佑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他抬眼看了看江老太太,又看向她身后的江老头,红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
随着记忆复苏,姜佑邦不仅是想起来自己有妻有子。
还想起来了当年二夏出生的时候他只身一人到沪市,听见的那些扎心扎肺的话。
他能感觉得到江老太太对他的温柔跟真情,自然也感觉得到江老头的无情。
正说着,突然一个护士急匆匆跑过,钻进西贝货的病房。
没一会儿,又追过来几个护士医生。
有一个推着医药车的护士急匆匆跑过来,口里嚷嚷着:“让开让开,别耽误抢救!”
二夏一看,急忙冲过去:“看这架势,西贝货要死啦!”
江老头大快人心:“好!白眼狼活该!”
殊不知,他这样的反应落在姜佑邦得眼中,却是认定他无情无义。
这种人,也配做父亲?
江老太太垂眸,似乎感知到姜佑邦的想法,小声解释道:“你爸爸这一次也是伤透了心,我们这些年虽然知道他得身份,却也一直花钱养着他,我们始终觉得,大人的过错跟孩子没关系。
结果这一次,他带着人打伤你爸爸,让他差点活不下去。”
姜佑邦脸色微冷:“江老先生做什么,您不用跟我解释。”
江老太太哎了一声,这又是个犟种啊!
跟犟种沟通,江老太太已经很熟悉操作。
不搭理,不沟通,随便他们去吧,还能咋地?
西贝货是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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