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异能一分为二很痛苦,就像是将自己灵魂的本质狠狠剜下一块,割掉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部分,更不要说将异能完全剥离。
阿蒂尔.兰波正在体会前者,而太宰治曾一手策划过后者,对他自己。
第二次踏进太宰治为他设置的特殊监牢里,阿蒂尔.兰波的心情比上次来时平静很多,多到他能安安静静的等立原道造帮他把魏尔伦放到了那个像石板一样的床上。
礼貌对着唯一一个在现在还愿意对他展示善意的人道谢以后,他挥手目送立原道造离开,层层落锁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直至最后一声尘埃落定以后,兰波看了眼房间里四个角的监控,手按在了魏尔伦颈侧。
微凉的触感让兰波想要蜷缩起手指,细微的,几不可察的波动差点从指尖溜走,一切的一切都在催促他快点行动。
可唯一给了方法的中原中也他见不到。
空荡的房间里面只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和两个像石像一样的身影,一躺一坐。
最后一点指尖可以探查的波动消失之后,兰波在长久的,久到刚拿回自己记忆时就有的煎熬和怨怼后,心里先升起的是轻松和释然。
但转瞬又被不甘和愤懑取代,几乎是瞬间,他就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房间安装的,原本对他来说形同虚设的异能监测警报爆发出高音,彩画集的异空间取代了原本的房间,兰波和魏尔伦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监控里。
“要去看看吗?”
除兰波以外最晚入队的立原道造站在条野采菊身后,看着模糊不清的监控画面,他有些担心。
“对队长有点信心,而且你看!”
大仓烨子因为身高不够,选择用自己的佩剑指向监控里的那个蓝点,很小,在金色的屏幕里一错眼就再也看不到的蓝点。
那是太宰治匕首上的宝石,也是他留下的后手。
阿蒂尔.兰波没有手也没有力气去擦自己嘴角留下来的鲜血,带着些内脏碎片的血随着他附身的动作滴落在魏尔伦苍白安静的脸上,像是生命的传递。
淡淡的光从阿蒂尔.兰波身上亮起,他抿着嘴用力,将自己的心口贴到了魏尔伦的心口处,渐渐的,魏尔伦身上也亮起光芒。
原本已经停止工作的心脏重新开始运作,微弱但逐渐有力的搏动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在意识的最后,兰波看见的魏尔伦那双像海天交接一样的眼睛……
监控画面重新恢复正常,立原道造看见两人动作以后咂舌,还没等他开口吐槽,那个安静躺在床上的魏尔伦扶着身上的兰波坐起了身子。
还能看见这个世界是他没有想到的,在匕首插入自己身体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犯了轻敌的大忌。
不知名的诡异力量和自己的失误让他久违的尝受到了失败的滋味,想起太宰治那张肆意疯狂的脸,他心里久违的燃起战意,和之前把太宰治当成任务目标不同,现在他是真真切切的把这个少年放到了对手的位置。
但现在,重要的不是太宰治那个智多近妖的家伙,失去踪迹很久了的搭档嘴角带血面如金纸的倒在他身上,如果没感受错,自己的脸上也有还带着点微热的血。
是谁能将他伤成这样?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在那场争吵以后不再重视兰波,但在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后,他才发现自己真实的想法。
不能忍受!
看见兰波受伤比他自己受伤还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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