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能否办到?”
“冒昧问一句,聆歌是谁?”
飞桓没有作答,斗篷幻化回青翼,径直飞出灌木林。
沈策本来不想插手,岂料又见羽族,继续置若罔闻有伤同门情谊,必须改变先前想法。
坐在一边思考此事,如果猜的不错,刑半仙招认出的旅商和偷走羽族宝物人必有关联,找到此人至关紧要。
当下顾不得许多,一直盯着续命灵符。
白天风平浪静,最多跑过来几只野狗;到了晚上风伴兽吼,必须多加小心。
万一起阵强风吹散灵符,万一什么东西碰倒石头,枉费一番心意。
万幸,过了三更一切正常,四更头上,三张灵符自燃成灰。
活动活动四肢,起身回到赵家牌楼镇,镇上街道只剩打更之人。
找到早上的茶摊,寻到赵府大门,门上仍然贴着喜字,墙上仍然挂着喜绸。
飞身跳上墙头,院里两个奴仆回收喜灯。
望望内宅方向,零星几点灯火,剩下漆黑一片。
看到家奴收完喜灯,扫见一人攀上侧墙。
此人身形中等,脸上蒙块黑布,手里握把匕首刀。
上墙以后趴在墙头上学狗叫,等了一会没听见动静,又往院里扔了两块石子。
沈策看的明白,这叫投石问路。如果里面人听见声音出了门,他就再等一会或者改换别家;如果里面人不出来,说明睡的很熟,他就可以翻下墙头偷东西。
赵新和郑婷的心愿之夜进了贼,怎不叫人晦气?
一个闪身来到墙下,抬手臂薅住衣服,用力摔在地上。
贼人落地,抽出佩刀,立在脖颈之上。
“别动。”
地上人摔的挺疼,揉着大胯“哎呦妈呦。”猛然看见白刃,吓得全身栗抖。随之脸上黑布脱落,木制的短刀脱手。
“没动,没动,不敢动。”
借助月光看清此人。年纪看像三十七八,实际超过四十;秃脑袋没头发,上面几点戒疤;小圆脸上一双小圆眼,上面两小道清眉;一对元宝耳朵挺有福相,方海阔口颇显富贵。
光下巴颏没胡子,略微有点地包天,嘴唇有些厚,跟眉眼不太搭。整体看,面相挺喜庆,分看五官,怎么看都感觉别扭,甚至还有些难看。
上身穿了件窄袖短褂,下面一条粗布裤子,脚上一双露脚指头的布鞋。
沈策猜他当贼时间不短,故而狠声问道:“你进他家想干什么?”
地上人没作答,转了转眼珠,发出一阵谄笑。
“嘿嘿嘿嘿......小爷,咱别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得得得,算我倒霉,这块肥肉让给您了。您把刀放下,我去别的地方。”
说着把刀扒拉一边,起身拍掸泥土。
沈策不明所以,问道:“你刚才笑什么?”
那人作了个揖:“您把我仍在地上,我以为惊动赵家护院,所以吓了一跳。听您问进他家想干什么?我就明白了,是您先看上的赵府,不想旁人分羹。”
“明白了,把我当同行了。”
“可不就是同行吗?不然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干嘛?”
“我长得像贼?”
“谁把贼字写脸上?就拿您来说,别看长得溜光水滑,兴许是个大贼,可能还是个淫贼。”
“行,眼力不错。”
“那是,我干这二十七八年,眼力没差过。小爷,聊太多用没意思,咱们还是各干各的,回见。”说完转身就走。
沈策甩手点定身形,从他身上搜出个黑布口袋,把人装在口袋里,一路奔向镇外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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