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真的不擅肉搏啊。’
只不过身体原主人小李响都敢拿石块准备搏命,他这个堂堂渡劫期巅峰大佬……咳咳……曾经大佬,如今总不能唯唯诺诺,让这些凡人给自己种下心魔吧。
再加上李响的死似乎与这群人有关,总得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才行。
于是李虚昆假意没看到桃花娘的眼神暗示,东张西望像个傻子。
桃花娘见状,气得一跺脚,端着吃食酒水快步放到桑良身前桌子上,顺手收起铜板就要离开,不料被桑良一把喊住。
“桃花娘,别着急走啊,陪哥几个聊聊天。”
“是啊,桃花娘你这酒水价格公道,就是不知道身上的这些衣物价格如何,尤其是贴身衣物,哈哈哈哈!”
“酒水哥几个喝不了多少,但要是你的贴身衣物啊,那是有多少件哥几个就买多少件,绝不赊账,现货现钱,童叟无欺哈哈哈哈!”
最后附和的麻子闭眼,用鼻子使劲嗅了嗅,作出满脸沉醉的恶心作态,惹得同行的地痞无赖哈哈大笑。
桃花娘像是见惯了这群人的流氓言语,既不恼也不怒,反而笑眯眯地开口:
“哟,喜欢我这寡妇身上的衣物啊,衣物有何用,胆子够肥就冲着人来啊,什么玩意儿,我呸。”
说完,桃花娘还真就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这才继续说道:
“还有,有些人当狗当久了,真把自己当狗了,还拿鼻子嗅,是担心自己扮狗扮得不像吗?”
“你!”
麻子被桃花娘一顿冷嘲热讽,立马脸上挂不住,站起身就要给这婆娘一巴掌,被桑良踹了一脚顿时消停。
“都说桃花娘这小嘴天下无敌,今天来看,嘴巴上的功夫不仅没有生疏,反而还厉害了一些。”
桑良眯眼喝了碗酒,满脸坏笑,似是话里有话。
这娘们嘴巴毒得很,村里少有人能从她身上占到便宜。
“你们一群老男人一整天没事干,老是要跟桃花娘一女人嘴上分个高下做什么,我都听不下去咯。”
李虚昆不知何时已经从里屋走出,十分没形象地拿手指掏着耳朵。
“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有你什么事儿?”
桑良身后的一名小弟嚣张惯了,粗着嗓子说完,就要上前去武力说服,被领头的桑良伸手挡下。
“李响,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学的本领,除了你的房子搬还是要搬,我再给你一条出路……”
说到这里,桑良顿了顿,半抬眼却又是看见李响那古井不波的眼神,与昨日窄巷如出一辙。
“以后来跟着我混,把你的本领教给我这几个兄弟,以后有我一口绝对少不了你的那一口!”
李虚昆感受了一下腰部口袋那瓶黑狗血的温度,似乎是早上刚取的新鲜血液,眯眼望向桑良,只是笑,并不答话,心里默默盘算:
‘今晚过后,只怕这些地痞同时站在面前,也是如同拎起一只小鸡一样简单,这才算是稍稍有了一点自保能力。’
“还有你,一个寡妇,无亲无故在哪里待着不是待着,守着这么家小酒铺,一年到头剩不下一点银子。”
桑良见李虚昆怔怔出神,权当他是在权衡利弊,也不搭理他,转头冲着桃花娘继续说道:
“官营织造厂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我劝你不要不识……”
麻子赶忙补充:“不识好歹!”
“不要不识好歹!”
桃花娘正要当场拒绝,桑良大手一挥。
“我再给你们俩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后你们俩必须给我一个痛快话,去与不去,要或不要,否则你这铺子不要想着再安稳营生了,至于你……”
桑良看向李道长,故作姿态:
“我们骑驴……”
“骑驴看马!”
桑良反手就是一巴掌:“草你娘的,读过书没有,是骑驴找马走着瞧!”
等到桑良一群人吃完离开,桃花娘弯腰收拾碗盘,神情有着掩饰不住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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