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店员说：原味不加冰。
店员说：好的原味，请问加冰吗？
我说：不加冰。
店员说：您的原味加冰是要打包还是现在喝？
我说：打包，不加冰。
店员：您的原味加冰打包好了，慢走
我：……”
来俊臣瞪大了眼睛，还在等着凌龙继续说。凌龙已经闭上了眼。
一个小时之后，来俊臣问：“然后呢？”
“我说，我要的是不加冰。然后？然后你们很像，一样的听不懂人话……”，凌龙笑了，他极少露出这样的笑。
这种笑，叫作嘲笑！
李忠的家，
梵客坐在正堂，景星垂着脑袋打盹。李忠的妻子也就是凌龙的师娘给两人各换了一杯新茶。
梵客见她头发花白，皱纹深邃。朱颜已改，气质却未变分毫。曾经梨花压海棠，如今男女都是一头雪。师娘腰背挺直，举止大方。看得出身体康健，应是长命百岁的福相。
李忠闭门不见人，梵客与景星就当堂商议了起来。
梵客敲打着桌子说道：“火烧眉毛，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还有别的主意没有？”
景星轻轻一挑头发，有一丝香气飘满厅堂，仿佛除此之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的主意就一个字，“等”……是个人就要吃饭。现如今新党旧党满太空的卫星都盯着这一个人看，只要他们出门，自然能找到。”
梵客一拍桌子，茶杯颤了三颤，说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凌龙已经死了的这种可能吗？”
景星突然笑了，这笑虽是不怀好意，却如三月花开，冰雪融褪，堂上生辉。梵客见此美貌未免失神，错开眼珠不去看她。
只听她“咯咯咯”地笑，从不吝惜浪费自己的美貌。她笑着鼓掌，说道：“那个小屁孩死了可就太好了。我可太高兴了，比我男人叫我出去给他找老婆都开心。你知道的，龙云他，呸。你知道我刚投降的时候，我男人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我心说这还用得着你来说，对我说过这话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妈了个巴子的，你猜下一句说什么？”
梵客闭上眼，不想看她糟蹋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心里默念：“她内在绝对是个男的，这里边是个男的，男的，男的……”
嘴上礼貌性地接话道：“龙云说什么？”
“哼！他说：这么美的女人，我会让你成为我弟弟的妻子。我立马回他说：投降能反悔不？他说不行，我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帖子。他丫的手真快，我没打着他，他一巴掌打了回来。好家伙，姑奶奶能受这个气？我俩这个打呀。”
梵客被逗笑了，接话道：“输了吧。”
景星一口唾沫啐到地上，骂道：“输了就是输了，他给我等着，等我哪天打败了他。我一定将他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轮上千遍万遍，方解我恨！”
梵客以头抢桌围子，撞得桌子腿破碎。非是被这位奇葩的言语给雷到了，关键是，曾经乃至现在，认为她美得不可方物有他一个。那口痰，他居然心中有那么一丝想舔的向往。
梵客埋着头，念了好几遍清心咒。
再看地上那口痰，他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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