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练习飞镖的事,邹有成有一丝担忧。
不过仔细想了想,邹有成又不担心了。
这王财主如果真是因为父亲邹来福之死,对邹有成有所芥蒂。
直接让人乱棍打死就行了,还会留他到现在吗?
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管他,邹有成估计,就是蔑视。来自血脉的蔑视。
一个世代主子家人格,对世代奴隶人格的蔑视。
好比你养了几条狗,你会担心你养的狗敢咬你吗?
不可能的,狗就是狗,敢呲一下牙,下一秒就有一百种办法,把它端上餐桌。
这些年来,王财主家死过的奴隶多了,有几个敢报复的?
谁又会担心一只蝼蚁的报复?
所以邹有成估计,这次八成是其它的事。
只是,是什么事呢?
按理,邹有成身为堂堂一介贱奴。
王财主就是喊他有事,也不需要让四小姐王青蕊亲自跑一趟的。
随便打发个下人过来传话就是了。
莫非是因为我长的帅?就要区别对待?
“四小姐,老爷找我到底什么事啊?”邹有成问出心中疑惑。
“好事,你去到就知道了。”
王青蕊吐了吐粉嫩滑溜的舌头,卖了个关子。
她步伐轻快在前面走着。
邹有成摆出一副用人该有的低调姿态,在后面尾随着。
既然是好事,那就更不必担心了。
一路上,邹有成就在想着,一会儿面对王财主时,应该如何表现,才能更像一条不敢呲牙的狗。
邹有成心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必须沉得住气。”
“现在我有金手指,当苟着,稳定发育。待时而动。”
“眼下的卑躬屈膝,只是权益之计。”
王财主家主屋,平常下人没有传唤是不能随意进来的。
有事要先秉报,经过允许了,才可以跟着下人一起进来。
并且这里长期有武夫守着。
见到王财主时。
邹有成已然变了一副模样,他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一脸虔诚。
“你对你爹来福的死怎么看?”王财主在喝着茶,头都没抬起来,直接就问了一句。
“回老爷的话,我父亲是自杀而亡,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之前是我过于悲伤,加上年少无知,干了越矩的事,确实是该打,这些时间我想清楚了,我母亲也和我说明白了,我们祖祖辈辈都是依靠主子家吃饭的,应该有一颗感恩的心。”
邹有成没有片刻疑惑,说话时语气恭恭敬敬,眼神里也全是真诚,
是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丝什么‘莫欺少年穷’的不忿,眼底也没有一丝什么闪烁寒芒。
要知道,王财主可不是王青蕊,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
左右两边,站着的两个高手,可不是白站的。
如这种刀口舔血的武夫,什么样的三教九流没有见过?
但凡被对方看出来邹有成有一点不忿。恐怕就是灭顶之灾。
邹有成十分清楚,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面对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杀大权的人,还是要多恭敬就多恭敬。
“恩不错,知道错了就成。”
“滚吧。”
王财主摆了摆手。从始至终只是瞄了邹有成一眼。
邹有成起身,弓身,退了三步,转身往外走。
“父亲,怎么这就让他走了?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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