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嘴唇,想了想就当作是提前的一次背锅练习算了。
“嗯?”
贾玑看向张猛,他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两人对视着,他率先开口道:“......猛哥儿?”
“......”张猛皱着眉,他还在思索。
“嗯?难道小时真在武威见过?”贾穆问道,他虽然有记忆,只是忘却的记忆很多,一些记忆要去想才能想到。
“珠弟?”
什么!朱棣?
贾穆看向张猛,“想起来了?”
他还没有想起来这段记忆,可能是忘记了吧!
“没有。”张猛摇头,“只是觉得要用这个称呼。”
“玑字的意思是不圆的珠子。”贾玑解释了原因,“那时河边临池,我第一眼就看出了猛哥儿日后必成大器,于是我就写下我的名,又解释了我名的含义。”
“为何?”贾穆想不起这段记忆,但这不妨碍他询问。
张猛也在等着回答。
“因为猛哥儿以帛为纸啊!”
贾玑颇为感叹地说道:“帛的价格远比竹简昂贵,即便咱家在武威发展了五代,帛也不是能这么挥霍的。”
“......帛也是先练写而后漂洗再用,我的两位兄长都是如此。”张猛为自己辩解了一声。
“行了,不谈这个,人也到了,入了营帐再看看这两位凉州大人打算如何。”
贾穆说完只见南边墨色中,一骑匆忙走出,董遇终于抵达了凉州军的营地。
几人进了营帐。
营帐内。
“粮草军需等物完备,不知道两位凉州大人都是什么意思啊!”贾穆问着,胡轸、杨定人人都称之为凉州大人,他便也这般称呼。
前后两句毫无因果的话让张猛、李蒙、董遇三人有些懵,这前后有什么干系吗?
“说是王司徒对他们说,‘牛辅死了,董越也死了,你们去陕县看看关东的鼠辈还想要干什么?’”贾玑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是‘奉王司徒之命’,前来让我们解散军队的。”
“那就问问他们有没有带赦令。”
贾穆看向贾玑,对方却没有丝毫动作,只是摇了摇头。
见状,贾穆不由发出一声嗤笑,“这王司徒可真奇怪,一边要我们解散军队,一边又不给我们发赦令。赦令这个东西给了其实也没什么用,要不要治我们的罪还不是他王司徒一句话的事情?现在王司徒却连赦令都不肯给,这不是想要我等的性命吗?”
“是也!”张猛第一个肯定了贾穆的话,“且让我写一份檄文,送于这两位凉州大人军中!”
“猛哥儿......”
“那我等便先一览张然明三子张叔威的真迹!”
贾穆抢了贾玑一句话,贾玑连忙改口,“许久未见,叔威的书法想来大有长劲吧!”
贾玑注意到的是表字,而李蒙则注意到了张然明,“叔威竟是度辽将军之后,想必这檄文送过去后,必会有不少兵将倒向我军。”
董遇没有说话,作为段煨的好友,他自然是知道张奂的三个儿子的。
只是他刚才被贾穆怼了不少。
现在,他只想要如何才能在杀死王允后,维持朝廷的运转。
......
《为大汉檄司徒》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中平六年,先帝病重,遗诏托校尉蹇硕,是为立皇子协为帝。时京都大乱,满朝公卿竟无一人匡正王室,致使国家动荡,天子流落在外,太师董卓于北邙山救驾,谨遵先帝遗诏行废立之举,平反案、复爵位、征名士、授要职,实乃在世伊、霍......
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
今有王允,名为大汉司徒,实为在朝大盗,欲亡我炎汉四百年之社稷。王允刺董,是以不智;诛其三族,是以不义;仇杀蔡邕,是以不忠;专览权职,是以不孝;前恭后倨,是以不实;刚愎自用,是以不明;居功自傲,是以不理;反复无常,是以不信;不赦凉兵,是为不仁。夫内视反听,则忠臣竭诚;宽贤矜能,则义士厉节。至则王允,蒙受所称,行如王莽。自去年岁末以来,太阳阴晦不照,淫雨连绵不断,王允者,徒增杀戮,触动上天,年末饥荒,皆从王允始。此岂王佐哉?国之大盗,欺世钓名,窃权夺利,莫过于斯......
度辽将军、护匈奴中郎将、大司农、太常卿之子张猛张叔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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