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村,这个女人笔直的向山桂家的土砖屋走来。
黑牛说:“你老弟在家中神通还蛮大的,这个靓妹看来是找你的。”
山桂说:“我在家中和老爷爷相濡以沫,生死相依,从不外出半步。我只到你爸爸我二伯那里借看每天的报纸杂志,到村中的那个老学究那里去借线装古书看看。”
“从来没有和任何姑娘家说过笑话,我家这样贫穷,会有姑娘来看我吗?”
“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经有二十岁了,还没有人上门提过亲。倒是你,不在家,媒婆踏烂了门坎,只是你从来就没有答应过。”
“我还想干出一番事业来,改变家乡面目,也改变自家的......”
正说着话时,门外亮起一片红光,如一串玉珠落在银盘中:“山桂哥,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红色的光辉一闪就进了屋。
山桂忙起身:“请坐!”
窗体顶端
窗体顶端
红衣女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一落座就对着黑牛微微一笑:“只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您,大概是那个大名鼎鼎,生财有道的大包头吧。”
“不敢当,鄙人就是黑牛,就是行大队长多次在会议上点名批评走资本主义,不务正业的黑牛。”
“是吗?行大队长有一张大口,满嘴跑火车,满嘴放大炮,今天批这个,明天骂那个,请您不要见怪,好吗?”
红衣女还是微笑着说。
“哪里哪里,当领导的人没有一张大嘴,吃什么呀。”
山桂急忙向黑牛眨了一下眼睛,说:“姑娘,我们是静坐当思己过,闲谈不论他人的,姑娘别把我黑哥哥的话当一回事情。我们正在讨论蜂群过夏的难题呀。”
“是吗,蜂群越夏有什么难处啊,在这臼竜山中,有的是凉快的地方。只是,你当真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山桂很聪明但是很诚实,他难为情的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在家中,天天在生产队出工,衷心实意的服侍我的爷爷,可是他老人家还是不幸辞世,是我的罪过呀。”
“一到家中,我就天天向爷爷忏悔,以前学校里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如果有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情,只有敬请原谅了。”
“是吗,”姑娘的星目中放出了异样的光彩,“现在还有这种讲孝悌忠信的人,难得呀。和群众说的是一模一样。那么请听。”
说着,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仪态万千地朗诵起来:
“风狂雨骤,电闪雷鸣,
大地在风雨中颤栗,
万物在雷电中呻吟,
一只受伤的小猫咪,
东逃西窜,无处藏身。
大树张开残败的枝叶,
挡不住暴雨的侵淫。
大山扎稳坚实的脚跟,
挡不住狂风的厉凌。
我张开宽厚的衣襟,
包裹住这个惊惶的小精灵。
我在你滚烫的热血中颤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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