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聚德，华夏老字号，创建于清朝同治三年，位于燕京前门大街。
“对了，张大神棍，你去看过姬小娟了吗？她现在怎么样？”楚盈盈一扫以往在原径学堂时那副冷冰冰的面孔，问正在把一个卷着鸭肉和葱丝的小饼往嘴里送的张天灵。
“去过了，她现在挺好。”张天灵道。
突然感觉到问姬小娟似乎有可能会触动张天灵的某种情绪，楚盈盈连忙换过话题：“你给我讲讲当初你被山洪卷走后是怎么遇见的茅山道士，都学了什么法术好不好？”
张天灵到没在意楚盈盈称呼他为“张大神棍”，知道那是一种亲切的玩笑。但看这小妮子还真以为他是遇见什么茅山道士了，便觉得好笑。
茅山道士他当然知道，创教祖师三茅真君（茅盈、茅固、茅衷）如今都在东胜仙界。凡间的茅山道士有什么本事他不知道，但三茅真君飞升成仙后，现在可都已经是修行到二级大罗金仙了，比他做神仙时的修为还高。
“是一个鹤发童颜手拿佛尘的老道，他手里的拂尘只一甩，就把我从洪水中提上了岸，那时我已经奄奄一息，老道给我嘴里塞了一粒丹药后，我就醒了。后来他传授给我一些驱魔捉鬼的法术，还没等我把手诀练熟，就身形一晃在我眼前失去了踪迹，而我只记住了一点儿法术的皮毛。”张天灵胡诌道。
他的这段胡诌却让楚盈盈深信不疑，听的悠然神往。
“那你把你会的法术也传授给我如何？”楚盈盈看着张天灵一脸热切地道。
“这个……我还没精通，暂时还不能传授给别人，一个不好，被传授之人会走火入魔，最后嘴歪眼斜，全身瘫痪的。”张天灵煞有介事地对楚盈盈道。
“咳……咳……咳咳……”
一旁端着酒盅一直不说话自斟自饮的铁叔听张天灵这样说，差点儿笑出声，被刚喝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酒给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天灵说的那是武者修炼内功不慎会出现的现象，走火入魔真的会全身瘫痪。铁叔就是修炼内功的，当然明白这些。
铁叔心里承认张天灵有点儿鬼门道，但他对楚盈盈说的什么学茅山道士的法术可能会走火入魔，嘴歪眼斜，全身瘫痪，是纯属扯淡。茅山道士他以前行走江湖时也遇见过，那些老道都是用符箓之类的法器驱邪赶鬼，武功平平，要是不用法术的话，一般的老道不是他的对手。
楚盈盈没有意识到张天灵是在糊弄她，见铁叔咳嗽不止，急忙站起来帮他捶背，也就忘了继续追问张天灵了。
铁叔看不出张天灵是修士，但张天灵却看得出他是武者。知道铁叔之所以被酒呛到，肯定是听了他糊弄楚盈盈的话造成的，尴尬地一笑，低着头喝了一口酒。
张天灵这次也看出楚盈盈虽然表面上看似弱不禁风，实际上也是身有武功的，只是功力尚浅。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铁叔传授的。
铁叔随着楚盈盈来燕京伴读，说不定也是来继续传授她武功的。不过一想到楚盈盈的出身，尚武也是正常。
“铁叔，你对张天灵这个人怎么看？”吃饭完与张天灵分手后，在回清华学堂的路上，楚盈盈问铁叔道。
“深不可测。”铁叔一锤定音。
“此话怎讲？”楚盈盈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只是一种感觉。”铁叔道。
“他是不是也会武功？”楚盈盈再次问道。
“看不出来，在他身上我感觉不出武者的气息，不过从这两次接触来看，我认为你的这个同学本质还是很好的，比那个火车上遇见的李庆威强百倍，可以交往。”铁叔道。
楚盈盈当然知道张天灵本质没问题，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舍命救姬小娟，面对自己的美貌也没有半点儿垂涎的举动。就是在为自己除怨气的时候，也没有趁机多抓自己的手片刻。
楚盈盈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十分自信的，她父亲派铁叔跟她一起来燕京，除了传授她武功外，就是怕因为她的美貌惹来麻烦，她自己无法应付，毕竟燕京这种大地方鱼龙混杂，高官显贵很多，而时下神州大地也风云莫测。她学武功，也是为了自己有一些自保能力。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张天灵为什么当初眼看着自己从小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被一个卑鄙官少勾引走却无动于衷呢？无动于衷也就罢了，为什么在火车上当着姬小娟的面还和李庆威聊得火热？难道他不在意姬小娟的感受？
张天灵对血玉的了解和除掉玉中所含怨气的手段让她震惊，这样一个人有必要巴结一个小县知事的儿子吗？难道真的像铁叔说的那样“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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