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元大力呼出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我赶紧让大夫瞧一瞧。大夫紧接着为其施了针,护住了这口气,宋辛元呼吸也逐渐平稳。
这时,大家纷纷嚷道,“神了,神了,郎君还能起死回生。”
做完心肺复苏术的我已经累的如同一条老狗一般地直喘气,我跑到一旁,自顾自的喘息。
众人终于舒了一口气,眼看着宋娘子的脸色渐渐明朗,宋家表哥过来跟我道谢,但是也并没有好声好气。
看来他还在为刚才我为宋娘子口对口吹气心有芥蒂,他转身向众人鞠了一躬,“在下恳请各位,为了我表妹的名节,请各位对今日所见之事守口如瓶,恳请各位了。”
众人纷纷表示,“是的,郎君,必定守口如瓶。”
夜里,我起了几次身,皆静悄悄地去偷看宋娘子的情况。回至房中,我突然对着宋娘子便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这让我突然想起言清淙刚刚牺牲之后的那段时间,我也是这般难以自胜。
我自幼丧父,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于是,当失去言清淙的那个时候,我将自己独自关于房屋之内,日日迈不出房门,我只听得见母亲在屋外小心翼翼地为我端来饭食,默默不语。
我已经不记得,我在那个房屋之内呆了多久,我也不记得,我有过几日几夜不眠不休,我也不记得我曾对着多少人歇斯底里。
“都怪你,要不是你,言清淙不会死”我冲着我的队友毛东喊到,“你说,你为什么让他冲在最前面?他不是包尾的嘛?你为什么让他冲到最前面了?啊?”
我冲着毛东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他只是将头低下,一刻都不敢抬起来,眼泪也跟着我一般。
我揪起他的衣领,使劲地拉扯着他,我责问着,“往日里,他都是最后一个的?为何今日,你要让他冲到最前面去?”
我泪流满面,青筋暴起,一双血红的眼睛圆睁睁地盯着毛东,我撕扯着他,推搡着他,而他便如此任由我打骂。
他仍然无言以对,其他队友看着,则过来拉住了我,劝我到,“毛东也未能预料到,而且谁都有可能冲到第一个,你便不要怪他了”
“而且,这次我们死去的兄弟便有六个,我们能不难过吗?”说着,队友们纷纷哭红了眼,他们只能拍着大腿,恨着自己的不争气说道,“为何死的不是我?”
“此次行动必定有内鬼,为何?为何,他们会有后援赶到,想必定然有人去通知,我要去找队长”说着,我便甩掉他们一众拦着我的手,他们拼命将我拦了下来。
“你这么冲上去,是要被队长骂吗?此时便不要添乱了”队友们劝说着我。
然而我的理智早已丧失,我冲着跑到走廊之上,迎面而来的便是队长。
我不顾劝说地冲了上去,喊到,“郝队,此次行动必定有内鬼,不然我们不会伤亡如此之大,言清淙也不会死”
“你闹够了没有?”队长看着我责骂到,周围有个声音说到,“她是疯了”
“这几日,你对谁不是这样歇斯底里?你到底要将言清淙的死归咎于谁身上?难道最该怪的人不是你自己吗?”队长一副狠厉的模样说道,他从未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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