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徒儿便顺着我的意思,全城通缉此伙嫌疑犯,这正中我下怀,此举,必能逼嫌疑犯露出马脚。
我只剩坐收渔翁之利。
满城尽是搜捕嫌疑犯的身影,可嫌疑犯却丝毫不见了踪迹。
唯一的法子便是声东击西。所以我请求仲县尉可以加大城中搜查力度,让嫌疑犯丝毫没有藏身的可能,却故意调离城郊水运河口的看守,就是要撒上一张大大的网,却偏偏给鱼儿留下一个缺口。
然后在城郊的水运分叉口已经布好了防,只等嫌疑犯进入口袋中,我在那里整整窝了五天五夜,不断重复的怀疑自己推论的正确性,如果推论错误,我是打草惊蛇,还是根本就是南辕北辙,错过了抓捕嫌疑犯的时机。
正当面临崩溃之时,那伙嫌疑犯终于见了踪迹。
就在嫌疑犯越来越近之时,突然他们调转船头,往岸边的缘陀寺开去,我见势不妙,立即让众人乘船追击。眼见距离越来越远,嫌疑犯极有可能便逃之夭夭,我心急如焚。
直奔缘陀寺,众人蜂拥而至,熙熙攘攘,打扰了寺庙的清净,但是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我粗暴地拍打着寺庙的门环。
慢悠悠出来一年老的和尚,我顾不得讲明是由,便命人冲了上去,此时,方丈走了出来。我上前问道,“大师,可见一团人等进来”,大师答曰,“出家人不打诳语,未曾见过。”
我自是冲了上去,方丈劝解到,“佛门净地,不容擅闯,勿惊了佛祖,拂了自己的修为。”我此时哪里听得这些,我不由分说,命众人搜查寺庙。
结果一无所获,我心有不服,哪里甘得就此落败而归,抓住嫌疑犯就在此一举,我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去。见此大山茫茫然,嫌疑犯要想逃离,易如反掌,然而只怪刚才捕快隐藏时暴露了踪迹,我不由怒气冲天。
杀红眼的我,像疯了一般,狂奔出去,将众人远远甩在后面。
既为鱼饵,何不以身犯险?我于是孤身冒险,只为引得敌人出现。
我一路叫嚣着,“贼人,出来,我便是令家之女令之凝”。我一把将发髻散下,在风中狂奔着,“你们不是欲杀我灭口吗?就不怕我将你们的勾当公之于众吗?”
我一路狂奔,一路叫嚣着,“我乃令家令之凝,你们这群躲在阴暗之处见不得人的老鼠,敢不敢出来受死?”果然,从丛林之中现出了他们的踪影,他们在丛林中忽隐忽现,尾随我其后。
我故意从山道窜至小道,他们只得现身进入小道,小道穿过竹林,我几次三番险些被其追上,还好我身形矫健,灵活躲了过去。顺着崎岖的小道,我穿入竹林深处,将其引入重重叠嶂中。
砰的一声,他们毫无防备的被脚下埋着的土雷炸飞。
其实我早就做了布置,此处地形我也了如指掌。为了万无一失,我在各个关口都做了安排,但是人手有限,我也没有能力做出过多安排,便在此处预设了一个障碍,如若敌人意欲逃走,便以身犯险,引他们至此。
因为是我自制的土雷,因此威力不大,只是伤到了他们的手脚,燎烧了他们的毛发而已。他们倒伏在地,四处哀嚎,我见状上前,欲盘问清楚,忽觉自己披肩散发,身上也血溅污衣。
我一刀将长发割下,我深知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我不愿做这古人,我不是古人,我也不愿受这古训的束缚。今日,我将这长发割下,便是告诫我自己,我不再只是一个小女子,我也是身居天地的大丈夫。
随后,仲景和捕快赶到,众人将其包围,正当我以为我可以收网之时,他们却齐齐用刀自我了断。
本就杀红眼的我,瞬间崩溃,线索无疑又被斩断,这一仗我又一败涂地。
船穿过了河岸夹道,两边竹林茂密,烟雾渐渐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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