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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客气了,奴婢一直听王妃夸赞姑娘的琴艺,今日有幸听闻,也是我的福气呢。”彩棠笑得真诚,说话妥帖,沈怀夕不得不赞叹王妃身边的人果然不简单。

沈怀夕坐着无聊,便开始打量起这座王府。沈怀夕离开时这座王府还在修葺,当时赵时越还特意带她和赵庭桉一起参观这座宅子大致的样子。昔时,赵时越站在府门前,指着“安郡王府”的牌匾,拍着胸脯说道:“以后你们惹家里不快了,就藏我这儿来。”赵庭桉嘟囔道:“我才不呢。”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大抵就是这般滋味吧。如今三人相对而立,也再也认不出曾经的模样。沈怀夕记得这片地原是要拿来建太子府的,只是赵庭桉从小就住在东宫,不想自立府邸。再加上赵子平疼爱赵时越,便把这块地给了赵时越。他们兄弟二人从小便是这般谦让。

沈怀夕注意到,这府邸与寻常的宅子有些不一样,似是融进了一些异域风情,而且融合的十分隐秘,并不扎眼。

比如这水榭,湖上共修了三座,虽都是传统的飞檐翘角,但颜色却十分艳丽。阳光照射下闪耀着细腻的光泽。水榭里摆着的铜制香炉使用的也是西域金属镂空,宝石镶嵌的技艺。沈怀夕还发现,彩棠的耳坠似乎也是来自波兰的蓝宝石。大夏虽与外邦通商,但像赵时越这般处处透着异邦特色的宅邸确实不多见。沈怀夕记得自己当年第一次看到波斯地毯时,也曾嚷嚷着要将家中布置成这五彩纷呈、眼花缭乱的样子。

彩棠端上茶点,那盘子是用琉璃制成,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线,煞是好看。沈怀夕忍不住赞叹道:“好通透的琉璃。”

彩棠有些惊讶,“姑娘识得琉璃?”沈怀夕一时忘了,琉璃仅供皇室贵族适用,她不应当认得这东西,只得找补道:“我自幼在边境长大,机缘巧合下曾见过此物。”

彩棠也没有多想,笑着介绍道:“这是王爷自己试着烧制的,只有接待贵客时才会拿出来。”

“王府名下有烧制琉璃的产业?”这下轮到沈怀夕感到惊讶了。制作琉璃的工艺极其复杂,而且技术不外传,安郡王是如何得知的?

“奴婢也是听王妃偶然提过,好像是得了一位来自西域的烧制师傅,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彩棠自觉失言,上完茶点就匆匆退下了。

沈怀夕垂下眼眸,掩住了自己的沉思。秋意渐凉,沈怀夕坐在这四下透风的水榭中不免也感到一丝冷意,她紧紧地捂住了披风。

“孤一姑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赵庭桉摇着扇子,一脸笑意。

沈怀夕看着他的扇子,心里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不得不起身行礼道:“殿下万福。”

“姑娘不必多礼。彩棠,去取屏风来。”本朝并不看重男女之防,不过他们孤男寡女坐在这儿确实也不好。而且屏风挡起来,也让沈怀夕感到暖和了许多。

“殿下缘何在此处?”沈怀夕见彩棠站的远,说话也随意了些。

“本来不想来的,嫂嫂盛情相邀,再加上,”赵庭桉故作神秘地顿了顿,靠近屏风道:“姑娘在这儿。”沈怀夕就知道赵庭桉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扎扎实实地翻了个白眼。他会来自然是因为要自己选太子妃,言辞放浪,小时候就应该让姑姑好好管管他。沈怀夕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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