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查出来了,是,燕回和月舞指使丫鬟做的,她们不知道房里是太子殿下。”魁行首万万没想到自己楼里的姑娘因为嫉妒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一查出来就立刻把相关人等关了起来。
沈怀夕按了按额角,有些疲惫地说道:“折了双手,赶出去吧。”沈怀夕不是菩萨心肠的人,她们要杀她,她没有放过的理由。
“是。”魁行首虽然于心不忍,但也知道今日这事已超出了沈怀夕的容忍范围,她也无法为她们求情。
赵庭桉留下来一直盯着怀壁楼的人在看到燕回和月舞被丢出来后,默默溜回了东宫复命。
“只是把人赶出来了?还活着?”赵庭桉饶有兴致的确认道。
“回殿下,还活着,只是手废了。”青竹回禀道。
赵庭桉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怀壁楼里可还有其他消息?”
青竹摇了摇头,“自从出事以后,怀壁楼就借口房屋损毁关了门,进出不得。”
“可惜了,我还想看看孤一姑娘是如何斗垮那两个姑娘的呢。”赵庭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青竹的额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朝中与黄秋元有嫌隙之人并不难查,再加上他们行事并未仔细遮掩,崔远征第二日便将前因后果查了个清清楚楚。只是怀壁楼此时仍闭门谢客,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只能乔装成送货的农夫,进了园子。
“小姐,娘子请您过去。”来禀报的人是曲水,昨日处理燕回和月舞一事魁行首并未对外宣扬,但也警示了楼里的客人姑娘一番,大家也都能感受到魁行首对沈怀夕的重视。知春等人暂时还不方便直接在怀壁楼露面,所以大部分时候只能是沈怀夕去魁行首的院子里商讨事情。
沈怀夕一进屋就看到了农夫打扮的崔远征,难得的怔了一下。崔远征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以袖遮面,清了清嗓子。
“你这打扮倒是新奇。”沈怀夕笑着打趣道。
“掩人耳目,迫不得已。”崔远征的耳尖都泛红了。魁行首默默退了出去。
“可是查出什么线索了?”沈怀夕话题一转,恢复了正经。
崔远征正襟危坐,“是户部侍郎钱忠。他夫人是江南富商杨氏的旁支,前几日突然回江南探亲去了,如今想来,应该是回去要银子了。”
“一个小小的侍郎,敢动这么大的心思?”沈怀夕挑了挑眉,她不是不相信崔远征查出来的消息,只是钱忠这身份到底还是低了些。
“小姐说的不错,所以我接着往下查,发现这个钱忠曾经是陆太傅的学生。”崔远征意有所指地说道。
“陆知章,果然是他。”沈怀夕把玩着手上的珠串,眼神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如果是赵子平是杀害她父母的直接凶手,那陆知章就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间接凶手。“本来不想那么快结束他的,但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不送他一程枉费我年少时喊他一声‘世伯’。”沈怀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她站起身走到崔远征身边,低头吩咐了两句,崔远征眼神一亮,郑重应下。
陆知章,我父母的命以及平南王府那些流离失所的家仆的苦难,是时候一一偿还了。沈怀夕站在窗边,看着隐在乌云背后的半轮残月,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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