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迅速包裹起四枚鸟蛋,将赤铜别在腰带上,深吸一口气,背着包裹向灌丛外走去......
歪脖子桑树下。
秦泽确认熊天确实只是昏迷后,松了一口气,不断摇晃他肩膀。
“大熊,快醒来!”
熊天迷迷糊糊的睁眼,只看到秦泽浑身血污蹲坐在面前。
“阿泽,这是怎么回事,我俩不会都死了吧。”熊天哭丧着脸。
秦泽笑骂道:“阎王可不收爱哭鬼。”
“我们先撤离这里,待会再说。”
......
月落日升,一轮红日晃晃悠悠的从东方升起。
秦泽二人一路秉持“只要跑不死,就往死里跑”的精神,一路逃出数十里,直到天边微亮才在一条溪流边停下脚步。
缕缕金光穿过林间照射在清澈透底的溪流上,潺潺流水不断冲刷着少年疲惫的身躯。
熊天古铜色的身躯上又新添了不少伤痕,最明显的是右侧肩胛处一大块渗出细小血珠的淤青。
他说这是小鸡不讲武德留下的,说好的玉石俱焚,临了树前侧身摆了他一道。
不过看在它被结果在秦泽手中,就原谅它吧。
“你可真是个以德报怨、大气的男儿。”面色惨白的秦泽如此夸赞道。
此刻他略微松下心神来,顿时觉得扭曲的右臂处痛感暴增数倍,骨折刺激着骨膜上的神经,仿佛有万千尖针插入他的血肉里狠狠地搅动,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翻涌上来,让他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他将头扎入水下,拨浪鼓似的用力摇晃几下,冰凉的溪水刺激得大脑有些麻木,连带着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简单的清洗过后,两人齐齐赤条条的上岸,又齐齐四仰八叉地躺在溪流边,全然不顾卵石硌得后背生疼。
这一路奔波属实累坏了两位少年。
片刻后,熊天起身拾起两根事先准备好的木棍,又将袖套撕成布条给秦泽进行骨折固定。
见他疼得咬紧牙关,熊天打趣道:“你可别疼哭了哦~”
秦泽没法言语,还以一记白眼。
熊天见自找没趣,把玩着刚洗净的赤铜,转移话题道:“这玩意可真帅,差不多可以比得上我之前那根又长又直的木棍了。”
换来又一记白眼。
缓过一阵后,秦泽从他手中取过赤铜,这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个物件。
之前赤铜周身布有细微的啄痕、划痕,乍一看仿佛雕刻的花纹,现在清洗干净反倒显出它纯净、光滑的金属本质来。
赤铜有一部分被藤蔓紧密包裹,正是秦泽先前缠绕上去的,那是用来把手的部位,此时他将藤蔓解开,露出了赤铜的全貌。
赤铜长约五十公分,宽约五公分,整体形状有些像半截断裂的长弯刀,却又似剑器一般双侧开刃,两侧不对称形成了锋利的尖部,厚度也远超寻常刀剑。
“这不会是鹖鸟拿来磨爪、磨喙的吧......”秦泽扶额道。
熊天哈哈大笑:“有没有可能是游戏里的装备?”
“这一切太过真实,有些不像是在游戏中。”秦泽摇了摇头:“况且游戏系统除了在刚开始时发布了两条公告,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现在回想起鹖鸟带有绒毛的血液在自己身上冷却、凝固,化为令皮肤紧绷的血痂,还有些恶寒。
秦泽继续说道:“我们在这里并没有游戏标配的随身系统,甚至无法退出游戏。”
“而且疼痛的体验感太过真实,市面上所有的游戏为了避免对人体健康产生影响,对于类似的体验都有设定阈值,更从来没有昏迷、饥饿的设定,这些设定容易混淆玩家对游戏角色与自我本身的判断。”
“除了曾经客观存在的系统公告,这些好像都在表明我们并不在游戏里。”
熊天问道:“可能制作游戏的公司并没有考虑这些因素呢?”
秦泽眉头紧锁,说道:“也有可能,但假定我们还在游戏中,这样的游戏不可能通过‘建木’的审核并运营。”
“除非有手段绕过他们的检测,又或者......”
“穿越!”
“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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