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密斯换了一个形象，祂那看不清的面孔上微光流动，似乎在凝视贾修：
“你的命运存在着明显的割裂，这引起了我的好奇。”
贾修心中一惊，难道说赫密斯看出自己是穿越者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在心中闪过，赫密斯就突然站了起来，他缓缓靠近贾修，就如同发现了一件珍宝一样：
“刚才……你在心里想了什么？”
作为活了数千年的观众途径序列2洞察者，赫密斯见识过太多太多，疯狂嗜血的古神，一统世界的远古太阳神，七神的崛起，四皇之战，苍白之灾……
然而无法洞察一个序列9非凡者的心理活动，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感觉自己期待了数千年的机会，出现了。
“一件小事。”
贾修随口编织了一个谎言。
“你不说也无所谓。”
赫密斯微笑着摇了摇头，作为心灵领域的大师，他对于本途径的能力使用虽然不如亚当，却也少有人及。
贾修说的实话，不重要，贾修说的是假话，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确定自己刚才无法看清贾修的内心活动！
“我来找你，是想要和你做一个交易，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试探一下你是否真的有资格。”
说完之后，赫密斯放开了对于自身的限制，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祂的面容上布满了沟壑，就如同文明的痕迹一般，让人忍不住去探寻，祂的眼睛看似浑浊，但仔细观察却仿佛是一条巨龙在他体内疯狂的游动。
看清赫密斯面容的一刹那，贾修顿时只觉双眼一疼，两道血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而他的脑海内仿佛被插入了一只大手，让他忍不住想要惨叫出声。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上开始出现一条条青色的血管，这些血管疯狂的扭动，似乎里面有什么诡异的生物要破体而出。
“竟然失控了？难道我猜错了？”
赫密斯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后祂的脸上重新覆盖上一层流动的光影。
叹息一声，他刚要利用观众途径的能力安抚贾修的精神，然而下一刻祂的动作为之一顿。
因为贾修的身体开始恢复正常，崩溃的精神逐渐恢复理智，除了眼眶下两条血红的痕迹证明着刚才那一幕并非虚幻。
“真的让我遇到了。”
赫密斯嘴里发出呢喃，活了数千年的他此时竟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祂缓缓伸出手掌，对着贾修释放了一道安抚，让其精神恢复平静。
“刚才那种感觉就是失控吗？……不可直视神？”
贾修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的赫密斯，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如果没有万象之镜的话，自己已经死了。
赫密斯丝毫不在意贾修的不满，他呵呵一笑，用平和而又缓慢的语气回道：
“如果从神也算神的话，你的说法也没错。”
“从神？”
贾修疑惑问道。
赫密斯反客为主，伸手让贾修坐下，而后他轻轻的在桌子上微微一敲，下一刻两杯香味浓郁的红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在第二纪元，序列2的天使也被称作从神。”
“所以你是序列2？”
贾修有些惊讶，序列2竟然就能被称为神了，而赫密斯竟然是一位序列2的神。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生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序列2都有可能低了。
“嗯，我是观众途径的序列2洞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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