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然而，这一看，却让林书缘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
随手扯出一株玉髓稻。
林书缘凑近稻谷的根部位置，凭借被强化了数倍的感知，立即“看到”了一只只比头发丝还小许多的半透明鱼仔，正趴伏在稻谷的根茎上，吸吮着里面的汁液。
即使他将稻谷从水中拔出，也不见松口。
目光微微闪烁，林书缘又来到了灵池中央，自己刚刚倾倒泉水的地方，果然，也从水中，看到了无数小鱼的身影。
“难怪玉髓稻长不好，感情是遭吸干了。”
找一处浅滩，栽回了手中稻谷，林书缘若有所思。
现在，他算是知道外界玉髓稻的产量，为什么达不到书中正常水平了。概因这些刚才看到的小家伙在捣乱。
农牧、农牧。
即使在修仙界，灵农和专精御兽的御兽师，也并未完全分家，许多灵农在学习灵植术的同时，多多少少也会涉猎一些关于妖兽、妖虫的知识。
因为许多虫类乃至兽类，本身便和灵药的生长、消亡乃至诞生息息相关。
而作为一阶下品灵农，林书缘也不例外。
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些小鱼仔的原型。
玉髓稻身为灵稻的一种，哪怕只是勉强算半灵药，也相比凡稻更高阶，寻常害虫乃至小鱼，都很难突破其茎叶外壳的防御。
只有同样非凡的灵虫、灵鱼才能破开它的防御，啃食其躯体、吸食其灵气、延缓其生长。
刚才的小鱼仔，看起来才刚孵化，却已然能做到这一步，因此大概率便是一种灵鱼，或者说灵鱼幼仔。
“如果是这样……”
压下思绪，林书缘心头一动，就来到了外界，随后直奔灵泉。
肉眼看去，泉水一如既往的清澈透明、充满灵气，看不出半分异常。
“可惜只有筑基后，才能外放神识探查。”
捧起一汪清泉，林书缘微微一叹。
鱼仔实在太小了，肉眼难见。这大概也是之前四叔他们，未发现这些变化的根源，毕竟哪怕整个林家，现在也没有一个筑基修士。
感叹间。
林书缘便再次入了仙府。
在仙府之主加成下，他再次观察到了水中的鱼仔。
“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源自灵泉了，只是其真正来处又在何方。”
摊开双手，任由泉水流入灵池中，林书缘眉头微皱。
有灵鱼仔，就必定有堪比练气修士的灵鱼，虽然后者常常因为肉质鲜美、有益修行等原因，被冠以了灵鱼之称，但大多数本质上都是鱼类妖兽。
搞清鱼仔的来历，不仅关乎玉髓稻，也关乎灵溪镇凡俗族人的安全。
只是。
灵脉、灵泉，往往天生地养。
在各种奇特地势交汇和机缘巧合下才得以诞生，因此除非专门的寻脉师或高等级阵法师，寻常修士很难在不破坏灵泉的情况下，找到其源头。
据他所知，族内对这汪灵泉的了解，也仅限于其等阶、效果等。
“看来只有再去问一下承景叔了。”
思来想去。
林书缘还是把破局点放在了成年灵鱼上，妖兽修行，需要大量食物和大片栖息地，要是那些鱼仔的父母就在灵溪镇境内，多多少少会留下些痕迹。
沿着这条线，也许会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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