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十张吧，今日我们人多。”李焦粗略算了算，打算继续请杜大夫他们一起吃早点。
大妈更高兴了，伸手将面团揉扁，忙活起来。
李焦随意地四下观望着，突然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状况。眼前这个大妈一双粗壮的手在揉面，双手泛着油光，李焦却从她右手的虎口那里似乎看到了一层白色的老茧。
李焦心里暗笑，自己实在是有些神经衰弱了，一个卖烧饼的大妈也犯疑心病。
大妈将揉扁的烧饼贴在锅上，手一翻，虎口的老茧更显露了。
李焦心头一凛。
“大婶在这里卖了多久烧饼了？”心里有了疑虑，嘴上就攀谈了起来。
“这得有七八年了，腰不好，种不了田，就出来卖卖手艺。人老了，记不清时间多久了。”大妈搭着话，手底下不停。
虎口的老茧，种惯了田的人也会有，但不重。可这大妈却说七八年没种过田了，虎口的老茧还在，那就不是握锄头的了。
握刀的手也会在虎口处有老茧。
李焦不动声色，懒洋洋地又夸了几句大娘的烧饼味道好，等十张饼都熟了，便付钱离开。
街角那边赵曜和路小五也从捕快所出来了，正好碰上。
李焦分了两张还发烫的烧饼给两人。
赵曜接过烧饼，也不怕烫，咬了一大口：“昨夜撒出去追查了很久，什么都没查到。严昀遇袭已是晚上，无人目睹。我们两不放心，重新走了一遍，找到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李焦也吹着烧饼。
路小五从腰带里掏出了一小团布片，切口有些撕裂，想必是被刀割下来的。
“被人踩进了雪里，费了一番工夫，多亏师父眼力好。”路小五说道。
“有了这个就好追查了。”李焦接着将卖烧饼的大娘虎口的老茧讲给两人听。
路小五十分惊讶：“说起来先前似乎并未见过这大婶卖烧饼。”
“真的？”
“不敢确定，等下我去问问旁人就知道了。”
李焦搓了搓手：“若真是这样，恐怕……”
赵曜结果了话头：“清风店里大事在酝酿。”
“不知道冲谁去的。”李焦说。
赵曜无所谓：“这种势头，不会是冲着捕快们来的。”
说着三人进了医馆。
还没有走到后堂，就听到了严昀的声音：“好香的芝麻味儿。”
严昀已经醒了，斜倚着靠枕，还是很虚弱，看见烧饼伸出手要吃。
“大嫂那边我说过了，说你去县里公干，得几日才回来，放心吧。”路小五笑着边说边将自己手里的烧饼递了过去。
严昀接过烧饼咬了一大口，若有所思的嚼着，突然说道：“燕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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