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消息。
最起码说明，这个厉鬼在索命之前，依旧给予了一些“预告”，很可能是靠这种方法来加深诅咒，进而真正实现杀人的目的，就是不知道方家到底和那个鬼有何等渊源。
薛礼问：“会不会是云景山的鬼魂？”
云景山死于傅虹之手，化为厉鬼，索曾经坑过他的人的命，倒合情合理。
“不会，我在甬和花园里确认过，除了云汐之外，没有第二个鬼魂。”
“我觉得这事和云景山有点关系，手指被机器绞断虽然属于比较严重的工伤，但不应该赔偿两百多万，这个数字有问题。”
薛礼的想法很合理。
哪怕在相关制度有些混乱，经济环境也很复杂的那个年代，赔偿金到两百多万都是不可能的。那个时候，人命都不值两百万。
“所以说，云景山和方桦之间，可能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或者说云景山的什么把柄落在了方桦手里？这倒也有可能。但如果这样，也应该是云景山来寻仇。”
薛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直觉，我也感觉不太可能有直接关系，但是这事说不定能牵扯出什么来呢。”
齐东岳耸耸肩，不再考虑这个问题，差潘晨将所有受到云景山诈骗过的人整理出具体信息和金额后，又补充了一点——
“帮我查一下，方桦所有居住过的地方，老家地址，以及其他亲戚的地址。”
最坏的打算，就是“目标”并没有处在明面上，方桦和他的冲突被掩盖住了，那么几乎除了等死的人足够多之外，很难有其他办法锁定目标。
嗯？
齐东岳忽然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猛然回头，目光死死地凝视着扩散出去的黑色鬼气，其中有一道，延伸向无垠的黑色夜幕中。
天上……飞机？
“东岳哥？”
齐东岳没有回答，目光一凛，视线穿过重重夜幕，定位到一架即将飞往宁城的航班上。
事象观测！
他的双眼穿透了飞机外壳，洞穿，锁定在一位脸色煞白的乘客身上，他的双手死死发抖，边上的人，包括空乘，却尽数陷入了昏迷之中，飞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的飞行状态明显不太正常。
“薛礼，询问唐春生，有没有航班不正常的报告。”
那边的回复几乎是瞬间就来了。
“有一架从深城飞往宁城的航班，突然失去了联络，消息目前还在封锁中。”
……
玩大了啊。
虽然是“观测者”，但观测到了明显非正常的事象之后，该做什么？
齐东岳什么也没做，但是，他彰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机舱内一个扭曲的影子身上。
“它”与他隔着万米对视。
疯狂的记忆涌入齐东岳的脑海中，没有办法进行处理，但是一段段瞬息而过的记忆里，齐东岳看到了一个较为清晰的影子——
是个，学生模样的人？
鬼影突然消失，而飞机上的众人悠悠转醒，惊愕地互相对视，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地面也接收到了这架航班的飞行信号，危机解除。
齐东岳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个鬼魂的怨念之深，偏执疯狂，远超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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