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退出去后，薛礼忍不住开口：“东岳哥，我发现你真的好温柔。”
“温柔？”
齐东岳想起自己给傅虹看到的事象，很难评。
薛礼只是觉得，“财迷”、“见钱眼开”之类的称呼不太适合齐东岳。
“你们对鬼魂之流了解不深。”
“灵异事象虽然是人类公敌，但至少在我国境内遵循一个法则：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灵异事象产生，都是有迹可循的，心有遗憾，才会化鬼。”
而失去影子的人，也想要找回当年的影子。
下午。
齐东岳差薛礼去超市买了两大桶橄榄油，一袋大米，以及十斤土鸡蛋，然后又去了一趟甬和花园。
“阿婆，又见面了。”
齐东岳笑着对一位在树荫下纳凉的大妈打招呼。
那大妈对齐东岳是有些印象的，看他过来，脸色一变：“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们是云汐——您认识云汐吧？我们是云汐的朋友，但这几天联系不上他了。”
齐东岳努努嘴，示意薛礼上前，把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里拿出来。
“这不是想着，阿婆你们好像知道什么事情吗？云汐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妈是不想掺和这件事的，但看到地上的东西，尤其是橄榄油的时候，眼睛都冒光了。最近网上都在说，橄榄油对身体好，吃橄榄油活到老。
思索了好半天，大妈开口：“小伙子，我知道的也不多的，如果你们是云汐的朋友，把他带走吧。”
“带走？”
“那个孩子……”大妈开始回忆，“我认识他爸，云景山，我们以前一个村的。他爸可厉害了，搞房地产起家，生意做那么大呢。”
“啧啧，这种老板做大了，作风都不太行的。你别和别人说，我听说他现在那个老婆，是他以前的情人，当时在我们村里还闹得很凶。他原来那个老婆又哭又闹的，云景山给了钱打发了。”
“五百万，你知道不，那会儿才九几年，云景山给了五百万，当老板是真好啊……”
大妈的话题似乎越来越偏了，齐东岳连忙往重点扯：“阿婆，那他们对云汐好吗？”
“好，怎么不好？”说到这个，大妈来劲了，“那个小孩被宠着长大的。那时候我们那个村还没肯德基，他们可是每周都带着云汐去吃。”
“但是他那个老婆好像精神有问题。发作的时候疯疯癫癫的。云汐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考试没考好，那个女人把他从楼上扔下来了。”
“什么？”齐东岳和薛礼惊愕出声。
不是，从楼上扔下来？
“嗯。那女人发疯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时候孩子的舅舅在楼下，就看见那个女人把孩子从三楼丢下来，啧啧，当时本来都要报警的……”
“我可没蒙你们，这事我们大团里都知道，那个女人经常发疯，还有人看到她把云汐按到水里面要溺死他……”
齐东岳问道：“原因呢？就是没考好？”
“呵呵，这些事情么，我们心里都清楚的。”大妈冷笑一声，“搞破鞋的浪蹄子，每天都在担心有别的女人把她踹了，那这个儿子她不得看紧一点。他们家是能给孩子最好的条件，但是孩子一旦表现不好就会被毒打，成绩要最好，技能要学会咯，啧啧。”
“你们把云汐带走吧，这样下去，他肯定要出问题的，现在是不是流行那种抑郁症？”
大妈喜形于色，把那些东西一件件往家里搬。
“东岳哥，你看今天，是不是有点冷？”
薛礼看着中午洒下来的太阳，有种冰凉的感觉。
齐东岳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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