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霎时间安静下来,仅剩下几人的呼吸声。仲甄端详着郎中,见他闭目而坐,时而皱眉,时而摇头。
片刻之后,老郎中睁开惺忪地双眼,叹口气说道:“国君,恕小的直言,珩壮士,大概率是救不活了。”
“老郎中,仲甄不才,对行医也略知一二。”仲甄笑着打断老者,“行医,有望闻问切四诊合一一说,老郎中从见到伤者到现在,未曾正眼看珩一次,未曾问过我们一句珩的症状,便得出了珩救不回来的结论。”
仲甄将手指向了被老者抛在一边的前一位患者,道:“我刚才进屋前,便远远见到老郎中,对这位病人的症状一边询问,一边诊断,不轻易下论断,想必医术对得起门前的四个大字。”
老郎中面红耳赤,气愤地道:“仲甄虽是国君,此话说的也有点过了。若是仲甄真懂医术,大可以自行为他们看病,何必来麻烦小老儿。”
“小老儿虽然身份地位比不了你,但是老夫行医治病那么多年,岂能令人如此侮辱!”
老郎中说着拂袖转身,掩饰自己因为心虚而不断转动的眼珠,向着两个儿子大吼:“还不送客!”
“谁敢!”仲甄大喝一声,将刚要上前的两个年轻人吓住,望了一眼牧正,道:“好,很好。”
难怪,皋顽就这样妥协,让自己带人寻医,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要是他们没有治好,老头你和你两个儿子,你的孙子,都得给他们陪葬!”
老郎中被仲甄的话气的再次为他转身,右手指着仲甄,“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牧正本是在一旁看着热闹,此时也不得不站出来道:“仲甄消消气,既然此处医治不好几位,不如寻访别处。”
“从古至今,哪有求医不成,便威胁郎中的,若是每个人都如此行事,郎中怕是早就死干净了。”
仲甄盯着牧正,手指指了指地面,道:“今天,珩他们必须在这里得到最好的救治,救不好,这个草堂的郎中全都得给他们陪葬,谁也救不了,我说的!”牧正看似在扯偏架,然而仲甄已经不再信任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能够在皋顽手下坐稳三正的位置,自己怎么能轻易相信他是来帮助自己的呢?
“这……”牧正愣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不讲道理的国君,气急道,“仲甄若是一定要如此独断专行,若是皋陶君泉下有知……”
“那就不劳牧正大人操心了。”仲甄不快地道,同时给面前这个没点眼力见的老头指明了方向,“大人,请吧!”
手指的方向,正对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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