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不怕李立全的发难,除了有一张应对人的伶牙俐齿外,最重要的还是知道事实如岑云香所说,杀死李昌良的不是她们合欢宗的人。
刚才在李昌良没死,发疯攻击人时,她就一直注意着。其中,她发现一个可以证明春月楼的人没有使用媚术的关键。
所以面对李立全的咄咄逼人,她还是底气十足,说道:“谁说死在媚术上就是我合欢宗的人做的?天底下掌握媚术的女人多得是。否则按你说的,会炼丹的人是不是都是道门天宗的人?如此说来那些炼制假丹招摇撞骗害人的神棍道士犯下的罪孽,是不是都可以算在你们道门天宗的头上?”
“你——”
李立全非常讨厌杜三娘那张嘴,骂道:“巧如舌簧,胡搅蛮缠,颠倒黑白,真是可恶可恨!这光天化日下的真相,岂容你一张嘴改变!”
“我懒得与你废话,若你不给个交待,那这春月楼,我就让它关门大吉!”
李立全不想再跟杜三娘拉扯。
杜三娘笑了,说道:“李立全,就算你要做一只苍蝇,也别拉上我合欢宗啊,我们可不是一颗有缝的蛋。”
“你!”
还被骂成苍蝇,李立全怒极,猛然一脚践踏地面,发出磅礴气势,将杜三娘逼退数米,喝道:“杀人偿命,我就先杀了你!”
杜三娘装着弱势,看向周围的人,急忙呼道:“各位道友,李昌良是不是我春月楼的人所杀,刚才云香姑娘已经解释,李立全如此不讲理,难道你们就这样看着我和姑娘们被他欺负吗?”
“泼妇休要蛊惑人心!纳命来!”
李立全一步踏出,脚底生风,推移过去,气势浑厚,仿佛一掌就能了结了杜三娘的性命。
同时他警告其他人,“各位,这是我道门天宗和合欢宗的事,劝你们少管闲事,否则惹火上身,悔之晚矣!”
然而,他低估了周围人对春月楼的拥护——若是没了春月楼的姑娘们,生活得多无趣啊?
于是在李立全杀到杜三娘面前时,几个实力不俗的修士齐齐跳出来,挡在他面前。
“李道友,还请不要冲动,此事确实跟春月楼无关,不要被小人阴谋蒙蔽了双眼!”
其中一人对李立全说道。
李立全看一眼几人,发现都是实力不俗,而且颇有名声的人。如果对他们动手,只怕会让道门天宗多了几笔仇恨,这对宗门不利。
最关键的是,看杜三娘的态度,李昌良的死似乎确实与合欢宗无关。原本他不想理会这个,就是想先靠气势压一波,赚一笔,至于真相如何,事后自有处理办法,先咬掉合欢宗一块肉才是真的。
奈何现在看来,先靠气势压人这一步,走得不顺畅了。
难道真是邪不胜正?
“什么真相?你倒是说说。我道门天宗是讲道理,讲公正的。如果李师弟当真不是合欢宗之人杀害,我自然不会在此纠缠。”
李立全冷哼道,心中几分不甘。
仗义执言的一人说道:“在春月楼内的合欢宗弟子,并没有施展媚术,李昌良所中媚术也就另有他人了。正如方才三娘所说,掌握媚术的人不只是合欢宗的人。如果是有人陷害合欢宗,要挑起合欢宗和你道门天宗的纷争呢?”
“你说她们没有施展媚术,如何能证明?总不能她们说没有就没有吧?”李立全不好气道。
“这……”
仗义执言的道友不好解释,李立全的反问也有道理,他看向杜三娘,觉得该让杜三娘来解释。
“我们当然不只是口头说说。”
杜三娘早有应对,说道:“你们看李昌良袖口中藏着什么?”
众人把视线移到李昌良身上。
岑云香过去查看。
刚才她就察觉到一种冰冷刺骨的杀意,直击神魂,说不定就是杜三娘说的东西。
而后她从李昌良袖口中摸到了一张符箓,正是那张阴神符箓。
杜三娘看到阴神符箓,笑了出来,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三清山的阴神符箓。阴神符箓专门攻杀神魂,刚才李昌良动用了阴神符箓,可是要杀我春月楼的姑娘们?”
“大家知道,施展媚术的时候,正是神魂在起作用,这个时候攻击神魂最容易。如今李昌良死了,我就不计较一个死人的杀心了。而从这张阴神符箓的使用情况,可以判断出刚才我春月楼的姑娘们有没有使用媚术。”
杜三娘虽然修为不高,但因为平常来春月楼快活的人有各种各样的修炼人士,包括各个门派的。耳濡目染,杜三娘也就对各种修炼都有所了解。
她再说道:“从这张阴神符箓的使用情况来看,想必是用了,但没有成功。如果阴神攻击了神魂,符箓也就烧毁了,可是这张阴神符箓还很完好。”
“据我所知,一张没有进行攻杀的阴神符箓,修炼此道的人,是可以通过还存在的阴神来探查它被使用时的具体情况的。”
杜三娘看向众人,说道:“不知哪位道友是修了符箓之道的,可否现场查看一番,让我们看看这具体的真相?”
来逛春月楼的果然各种修士都有,立马有一人站出来,说道:“在下不才,正是修了符箓一道,关于这阴神符箓还算了解,也掌握一些法门。对于三娘想要验证的事,保证可以做到。”
“好,多谢这位道友的仗义,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杜三娘点点头。
“三娘客气了,且让我给大家一个真相。”
这位道友便接过那张阴神符箓,用左手食、中指夹定,右手食、中指并拢,再对着阴神符箓凭空刻画什么咒印之类,看上去很有高手风范。
一顿操作后,他将阴神符箓抛飞,阴神符箓爆出一团灰暗云雾,接着云雾扩散,形成大片灰暗色彩,最后笼罩了整个春月楼。
回到了之前阴神符箓被使用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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