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麻烦吗?哥。”子玉来到大哥的房间,坐在炕沿上问道。
“事儿有点闹心,负责这事的是一个春城来挂职的副镇长,姓金。”大哥喝口搪瓷缸里的茶水,叹口气说到:“我说了咱们的承包意向,他也觉得老赵干得不行,答应了。却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原有的员工要接收,工资要稳定、福利看情况;二是想让我们多接收一些二化、六化分流过来的待岗人员。这怎么行啊,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有具体数量么?”子玉问。上辈子的下岗潮是从九三年开始,但最早的全民工下岗却是从八七年就开始了,最早产生于1987年的劳动合同制改革。当时的人数很少,情况也很复杂,大多带有自愿的性质,比如大哥这样开始尝试下海的,大嫂这种在家带孩子的,还有的脱产学习等等,待遇也是自己与企业协商。大哥的那种叫停薪留职,只不过企业没了,留职也就成了待岗。
“原先的职工有十三人,这还行。都是女工,也是咱父一辈、子一辈的老相识。虽然有点多,咱们咬咬牙也能接收下来,左右不过两三千的费用。可是那两个化工厂分流过来的,底细都不知道。那个金镇长还狮子大开口,要咱们解决二十个人的分流,这可能吗!”大哥很是愤愤不平。
“那还有啥补偿条件?”
“啥条件?就是减免一部分租金和承包利润。我又不是承包食堂,交个屁的利润!”大哥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再说,那个老赵包了两年食堂,一年就交三千块钱的利润,到我这涨了十倍。租金还敢要我三万,真拿我当冤大头宰呢!想钱想疯了,咱家买地再建也不用那么多钱啊!”
“还有么?”子玉平心静气的问。
“没了。那个镇长就是个毛头小伙,估计也干不长,我也没惯着他。”
“嘿嘿,大哥,你这脾气也不行啊!”子玉笑呵呵的说。
“滚蛋,你行你来!”大哥颇不服气的骂道。
“别急眼啊!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是谈生意,又不是找打架。”子玉笑呵呵的劝道,“人家这是给你留了口子的,三万租金是多出来的,换算一下,差不多要安排十个分流人员。”
“那也安排不了啊,原先还有十三个呢!咱不承包食堂,她们也要来熟食这块干活,这人就多了。”大哥还是有顾虑,毕竟御八珍的时日尚短,心里没底。再说曾经在小煤窑上栽过跟头,蹲了是十一个月的看守所,思维不免偏于保守了。
“这也算是鞭策咱们前进吧!”子玉再次劝道,“大哥,你觉得咱们的生意开到另外的乡镇,还会不会继续火下去?”
“那肯定行啊!就拿东莱乡来说,一天卖一两套不成问题。可是来回太费时间了,不好送货啊!”大哥为难。
“东莱是交通不方便,可是咱们有通勤火车啊!”子玉启发道:“从煤河到安都有六站地,也就是六个乡镇,我们可以先把这六个市场开发了。二嫂在车站有关系,晚上发车过去,只需要一个人看着货,沿途只要有人接站就行了。再说,咱们也可以先把安都市先开发了,二嫂的娘家在哪里,让周芷回去负责,设五六个摊位没问题,这么一算就是十一二个摊位了。”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那些人也不是当地的,跑通勤、住宿费用都不低。而且休息时咋办?倒班么?”大哥还是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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