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宫川枫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在濑户一川旁边，好奇地戳戳后者耷拉在地上的白色翅膀。
手感软绵绵的，好像一坨羽绒。
濑户一川发出无意识的轻微呻吟。
铃兰疑惑地看着宫川枫在濑户一川旁边的地面上指指点点。
“你是因为我在旁边，所以在意自己的名声而不敢对昏倒的女同学下手，只敢戳地面来当代餐吗？”铃兰俯视着戳戳碰碰的宫川枫。
“不是，我在戳翅膀诶，她翅膀真的很软。”
“翅膀？噢，我记得你说过，她在你眼里好像是那种长翅膀的天使？”
铃兰也有些好奇，走到宫川枫旁边蹲下，戳戳地面。
她捏捏自己的手指，“只有地板的触感。”
“看得到才能碰得到？”
“大概吧。”
铃兰不可置否。
宫川枫观察了会儿翅膀后，又捏了捏濑户一川的光环，质地很坚硬。
他没有试自己能不能把光环拽下来。
直觉告诉宫川枫，这样做的后果会很严重。
他站起来又跑到夏雨旁边。
夏雨此时睡得很香，像个洋娃娃一样缩紧身体。超市门口的灯光将她稚嫩和成熟混合的容颜照的如牛乳般白润。
宫川枫按捺住将自己老师举高高的想法。
“所以他们为什么睡这么香？”他问道。
“闻到了恶鬼的血，和你那会儿一样。”
“这样啊……她们大概什么时候醒？”
“本来只闻了一点儿，一会儿就能醒的。但我在里面又杀了四只，所以恐怕得明天了。”
“四只!？”宫川枫惊诧道，“你不是说鬼一般都是独自行动的吗？”
“所以现在是特殊情况了。”
铃兰吐出微白的雾气，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仿佛猎户看到了漫山的老弱动物，渔夫看到河滩上堆满了上岸的鱼。
……
经过商量之后，由铃兰送濑户一川回家，宫川枫带夏雨回到铃兰的住处。
至于看濑户汐是否非人，只能等明天了。
假如真的是鬼，总不能当着濑户一川和濑户英楠的面把人砍了。
而且也不知道仓泽凛是否还带在濑户家……
铃兰递给宫川枫她家的钥匙。钥匙普普通通，没有可爱的小熊装饰物也没有文艺的字体雕刻，只是普普通通的圆环上吊着一把钥匙。
真是朴素。
宫川枫背着夏雨走出地下超市的楼梯。
夏雨很轻，几乎像是初中小女孩一样没有多少重量。
她趴在宫川枫背上，发出可爱的呼吸声。
就像动画片里的卡通角色睡觉的音色一样。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孩，会是一个成年人，他的老师。
所以学校里追求这位老师的都是人渣萝莉控吧？
视线中，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但没走两步，宫川枫的视线中突然划过一道火红的流星。
“诶？”
宫川枫瞪大眼睛。
赤色的流星燃着熊熊的火，几乎点亮苍茫的夜空。
如同漆黑的房间中有人点燃了火柴，连穹顶黑压压的乌云都被照亮。
流星向北边坠去，拖着长长的橘色尾焰，很快如同太阳西沉般坠入远方。
夜空恢复寂暗。
旁边的行人似若未觉，好像没有看到那颗火红的流星。
他们只是对着宫川枫投来异样的视线，偶尔结伴的路人则对着他窃窃私语。
好像宫川枫就是那颗燃烧的流星一样。
“我怎么了吗？”
宫川枫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裙子还没有脱下来。
粉色的百褶裙在夜色下闪耀着夺目的光泽。
他低下头，只想快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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