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亲手杀了魏忠贤。
现在却和魏忠贤相处的……很是古怪。
双方分明没有半点信任,却在一些事上又能彼此相信。
陆长生淡笑摇头。
至少眼下,魏忠贤还是能够派上用场的。
不管是他安插在朝堂中的残党势力,还是对江湖势力的掌控,有他在,自己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还是得想办法把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找回来才行。”
“有关自己的记忆太少,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在被老瞎子齐本通推到崇祯面前时,这种感觉最为明显。
好似在无形中自己脖子上被套上了一根绳子,而绳子另一头不知道被谁攥着。
陆长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也是他笃定心思,不把这笔钱给崇祯的原因。
他必须要扶持起自己的势力来。
绝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崇祯抽出手来对自己动刀子。
得未雨绸缪了。
陆长生走出房间,一个意料之外却又不是那么意外的人在等他。
铁马宗祖师堂长老贾怀丰。
老者一席灰衫长袍,头戴儒冠,身上书卷气颇重。
“见过陆先生。”
“贾长老,有何贵干?”陆长生双眼微眯。
能修炼到六品,活到这个岁数的,没有谁是蠢货,相反这些老妖怪都是个顶个的老奸巨猾。
与这类人打交道,那得打起十万分精神。
贾怀丰示意进屋聊。
陆长生想了想,侧身让开了路,二人回屋,贾怀丰很客气地坐在了客人位置,将主位留给了陆长生。
要知道这里是铁马宗。
是他贾怀丰的地头。
对魏忠贤如此,是因为铁马宗是魏忠贤扶持起来的附庸势力,大可不必对陆长生也这般恭敬。
陆长生刻意坐在了次席上,给贾怀丰倒上一杯热茶:
“铁马宗少了一位六品宗师坐镇,又和漠北胡庭彻底闹僵,这么多事情等着贾长老去头疼,怎有空来我这里?”
贾怀丰一只手轻轻扣在桌面,五指有序起伏,轻轻敲响,笑着说:
“虽说少了一个六品宗师,但多了陆先生这位盟友,小赚,和胡庭交恶,这何尝不是对大明表忠心的一种方式,此为大赚,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头疼?”
“贾长老这般算法,那岂不是永远不亏?”陆长生笑问。
贾怀丰开怀大笑:
“江湖险恶,不顺心之事太多,唯有这般自作自乐了。”
“受教了。”陆长生微微颔首。
六品宗师的心境心得,可不是那么容易听得到的。
武道武道。
除了修武,还要修道。
何为道?
心为道!
心境上的锤炼远比武道境界的锤炼要难上许多。
贾怀丰上来就给出如此大的诚意,倒是让陆长生有些意外、
武道争先,如千军万马争过那独木桥。
心境尤为重要,只有亲的不能再亲的父子,师徒才可能相授。
这也是为何嫡传弟子格外重要的原因。
一旦收为嫡传,那就跟亲儿子亲闺女一样,视为心头肉。
“不敢,陆先生心境乃是我所见武者中最为坚固稳定,小小年纪能将心境巩固的如此坚定,实属罕见。”
“六品宗师能看出心境来?”
“具体无法细说,但可以告诉陆先生,七品境界和六品宛如天和地,七品看六品,或许只觉是人看高楼,可六品看七品,如看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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