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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行人被安置了下来,住在竹楼的二楼。
竹楼阴凉,甚是凉爽。
朱不平没有在房里久憩,放下同在一屋内迷瞪着眼的毛骧。
他或是想早些吃上饭,实在是有些饿了。
一个人跑便下了楼,却只见一约莫十余岁的男孩,抱着老板娘的手臂亲昵的笑着,个子却甚是壮实。
“娘亲,又会有好吃的了吧。”男孩手上绑着一条红色丝带,朱不平总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
那老板娘刚想回答,却猛然看到朱不平,连忙拍拍男孩的头让他退开。
老板娘躬身向朱不平施了一礼,解释道。
“这位客官,这位也是小店里,一位客人的孩子,这个岁数的孩子都是顽皮的,请客官谅解。”
朱不平倒是并不在意,只是他望着老板娘这极为端正的行礼姿态,起了好奇。
这老板娘,定是从小便学得礼节的,这放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只是,她又为何要撒谎呢?
“老板娘,你这客栈开在山间,悠远空深,是一人为继吗?”朱不平似乎话里有话。
“民女自不是一人。”那老板娘似是有着防备,孤身一人,岂不是容易让人起了歹念。
“也有几位伙计,只是伙计们这会儿夜深,我打发他们早去睡下了。”
“却没想到,夜深还有贵客。”
那老板娘一边熟练的做着饭菜,一边照看着炉火,一边还回答着问题。
朱不平笑了笑:“只是,这上下山颇有不便,食材用具怕是也不好运输吧。”
老板娘的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却依然笑着回话。
“怎么会,来往可是有托线孙呢,平时山下的农户上山打柴,相熟了也会托他们带些东西的。”
托线孙,是保镖人的称呼,只不过,这称呼也不应该从她口中说出来。
朱不平笑着点点头,他说让老板娘饭好了快些叫他,实是饿的有些发晕。
说罢,回了二楼屋子,关上了门,只是,他转过身去时,老板娘的神色立是一冷。
屋内此刻,鼾声震天。
朱不平猛地踹了毛骧一脚,毛骧似是在做个美梦,再被一吓,竟是从床榻上翻了下来。
“大人!你干嘛!”
朱不平没好气的骂道:“你这没心眼的,只怕咱们一伙人被人剐了剁成肉泥,吞进肚子里你还嘿嘿直笑呐。”
毛骧不知这朱不平闹得哪一出,啥肉泥,咋就没心眼了。
“你可知,何为托线孙?”朱不平眼色幽深,望着毛骧。
毛骧立刻察觉不对,站起身来,还配好了刀。
不错,托线孙乃是大大的黑话,良善人家又怎会晓得。
朱不平和毛骧皆是为官日久之人,与盗匪黑道也偶会交手,自然洞悉。
“不错,这是个黑店。”朱不平摸了摸下巴,“只是不知,这背后,会是何人?”
毛骧却不以为然,手臂向上一提,那刀自动出鞘。
“大人勿要担忧,我去解决了他们便是。”
“且慢!”朱不平此刻心里想的,不是如何脱身,说白了,他绝不会在意这些随便可为的事情。
但他,却很在意那孩子的红丝带,绝对在哪见过,可怎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是如此,他决定将计就计。
饭菜终是好了,一众人便齐齐的下了楼来。
朱不平知道菜里有问题,无非便是那蒙汗药的手段,毛骧闻着菜香,向他点了点头。
没关系,他俩已是提前吃了解药的,只是,还需佯装倒下罢了。
众人大快朵颐,然后个个都像是不胜酒力一般,逐渐昏迷了过去。
“娘亲。”那少年郎从柱子后头探出头来,老板娘有些怔神,不知为何,她今天总有些心不在焉。
“志儿,你把这几人先抬下去吧,娘亲有些累了。”
那少年郎点头应是,他似是天生神力,只两只手便将主位上的两人提了起来。
“娘亲,这般快些,孩儿马上便来陪您。”少年郎步伐确然轻快,带着朱不平和毛骧,进了一个黝黑的地下房间。
不错,黑店一般都会准备这种藏人的地儿,只是,他们藏人的地儿在离客栈颇远的地窖里,倒是甚为隐蔽。
少年郎甩下三人,然后长吁一口气,便要离开。
谁知这时,一把刀已然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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