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大你放心吧,不用你再多费口舌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杨胡蝶轻轻点头,末了,话锋一转,“长生,你真没受伤啊?”
“其实有些轻伤,七郎没看到,都不碍事。”
张朔觉察到杨胡蝶有些心不在焉,心下提防,故意换种说法。
杨胡蝶沉默良久,望向解把花缠着白纱的左胸和右腿,转移话题道:“嚯,你是真受伤了。怎么样,还能动弹吗?”
解把花道:“谢老大关心,动是动不了啦,好在长生找了他的粟特朋友,要将我运去找大夫治伤。这便要走了,你恰好就来了。”
“粟特朋友......”杨胡蝶扫了两眼安拂耽延,“长生,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粟特朋友,这是咋回事啊?”
“说来话长,等有机会再向老大说明。如今还是先送七郎过去为好。”
张朔继续打马虎眼。
杨胡蝶略微沉吟,道:“好。”
“兄弟们,明日再见了。对了,城东市有家粟特人开的铺子,卖的葡萄酒是上上品,有空务必帮我打一壶来。西市还有家党项夫妇卖蒸饼,以干枣、胡核瓤为心,恁是好吃,也得帮我带一些......”
张朔对驾牛车的粟特小厮点头致意,粟特小厮掩上车厢帷纱,解开缰绳。车厢里解把花慢慢躺了下去,口中兀自念叨不停。
安拂耽延看到杨胡蝶等人,自觉地不来打扰,只对张朔笑了笑,而后引着驴车和牛车走了。
杨胡蝶扭头问吕植:“军师,你刚才提到处半俟斤部,何事?”
吕植道:“那少年或许在处半俟斤部有点地位。”
“处半俟斤部是突厥人,得罪他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吧?”
“应当没有大碍,处半俟斤部实力不强,且与谋落部亲近。”
杨胡蝶释然,道:“谋落部?那便没问题了。”随即露出狡黠的笑容,“听说踏实力部和谋落部谈崩了。说是踏实力部首领库露真的儿子突遭不明人士的袭击,库露真怀疑是踏实力部下黑手,双方在席间爆发冲突,谋落部首领阙律啜一怒之下带兵离城,要回牙帐准备,和库露真彻底翻脸呢。”
吕植附和道:“杨老大英明,葛逻禄人内部越乱,对咱们越有利。”
杨胡蝶说到这里,眯起双眼道:“长生,解七把咱们翻身的计划都说给你了,你觉得如何?”
张朔奉承道:“不愧是军师之计,小弟佩服。”
话音刚落,听得铃铛乱响,解把花所在的牛车不知为何又折返了回来。
“几位壮士,车上的壮士忽然记起来有话要与你们说,非要小人掉头,惊扰了几位壮士,实在抱歉。”驾牛车的粟特小厮哭丧着脸。
杨胡蝶不耐烦,朝车厢里喊道:“解七,别婆婆妈妈的,你要的东西,我们有空自会给你买。”
“老大,不是这个事。”解把花在车厢里挥手,“我想起来,当时军师曾说,要冒充使者身份,还差一块铜牌是不是?”
“糟了。”
张朔心中咯噔一响。
“那块铜牌,好像在长生那里,我看他拿出来过。”解把花边想边说,“长生,你把铜牌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军师要的那一块?”
一言既出,杨胡蝶看向张朔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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