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煎饼上崎岖的牙印,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刚才吃煎饼发现比昨天硬了,一较真,给牙拽下来半颗。”愫愫努力的用仅剩的半颗左门牙吐字清晰的说道。
显然没注意到漏风的这一情况。她说话时的语气带着几分懊恼和无奈,那半颗门牙的缺口在她的嘴里显得格外突兀,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哭笑不得的把她让进了屋里,用座机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帮我送过来一个火机跟蜡烛。
愫愫好奇的问道,“不是应该去医院嘛,用蜡烛能做什么。”她那充满疑惑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仿佛想要从我脸上找出答案。
我故弄玄虚的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静候佳音。
我神秘兮兮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即将展示神奇魔法的魔术师。
等蜡烛送来后我一边找到昨天火车上没喝完剩下的一袋牛奶,一边让她自己点好蜡烛并尝试吹灭它。
那袋牛奶安静地躺在角落里,仿佛在等待着发挥它的特殊作用。
漏风的门牙在愫愫的努力下显然不能完成这一任务,就在她大脑吹的缺氧时,我让她停了下来。
她那涨红的脸蛋和急促的呼吸,无不显示出她的努力和执着。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样怎么治牙疼时,她发现我正一脸贱笑并偷偷用手机录下了这搞笑的一幕的时候脸色逐渐凝重。
在我意识到摸了老虎的屁股,逐渐退到门前想跑的时候发现已经没了退路。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几分钟后我捂着头上的大包,用牛奶泡着愫愫掉下来的门牙碎片,与愫愫来到了最早开张的一家口腔门诊。
那门诊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愫愫用她漏风的大牙对着大夫介绍了下情况,大夫努力憋笑可似乎没听懂。
于是我充当起了翻译的角色。
大夫检查完后说道:“你们是不是骑了双人自行车啊,骑得太快,先刹的前闸,俩人都飞出去了吧,下回小心点,你瞧瞧你男朋友这头上的大包,一看就摔的不轻。”
大夫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那幽默的语气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大夫你这个想象力完全可以去写小说了啊。
大夫简单的介绍了下牙是粘起来的。
愫愫这时才回忆道:“小时候被爸爸举起来就像飞一样,非常上瘾。总是觉得有些低,让爸爸带我飞的更高些。爸爸用的力气大了点,把我抛起来了,没接住。门牙磕在了茶几上,磕掉了一半。后来补上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童年的回忆。
我问大夫这个情况怎么解决,大夫说之前补牙时已经杀了神经,看你们不是本地人,回家后去当地诊所补上就行。
不过最好这几天别用这颗牙咬东西,容易挤到其他牙,除非能找个东西补下位。
大夫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指令,让我们的心情时而紧张时而放松。
我们谢过大夫出了门后,愫愫还在幽怨的看着手中的煎饼,隐约觉得就这样放弃美味有些遗憾。
她那恋恋不舍的目光,仿佛这煎饼是她失去的宝贝。
我拍了拍她肩膀,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眼神,安慰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我俩回宾馆吃早点时,愫愫正闷闷不乐的喝着眼前的稀粥,我在刚刚自助台拿了个胡萝卜条,在自己盘子上切了起来。
那稀粥在她的勺子里搅动着,却似乎无法搅动她郁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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