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
“这件衣服的原主是什么原因去世的？”
“……因为海难。”老爷子眯起眼睛，像是很费力地回忆道，“其实也不能说是海难。”
“因为当年这场事故一直有很多存疑的地方。
比方说谁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排水量3万多吨，载客千人的游船为什么会从中间突然断裂……”
……
宋方正拒绝了小助理一起吃饭的邀请，一脸沉重的带着这套衣服回到了酒店。
“等下午去公司的时候，再让安锡强来找我吧。”
他说完就下了车，只留下小助理有些摸不到头脑。
早上出来还好好的，怎么拿了一身衣服之后变成这样了，难道是被老爷子讲的那个故事伤到了？
小助理在心里默默复盘着，想着下次一定不要再让宋先生听到这些事情了。
她不知道，宋方正情绪的波动根本不是因为这件事儿。
楼道里，宋方正刷开房门，走到屋里后脸色异常冷骏地把西服打开。
暖黄色的灯光洒满了衣服稠制的内衬，一瞬间，上面不太明显的图案在光下浮现出来。
羊头。
……
……
“为什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吃瘪？莱娜，你也不是新手了，你难道不知道每一次动手都要想清楚吗？”
空旷地惠州高速路上，商务车后排莱娜低着头，她抿着唇，训斥的声音来源于主驾驶一个骨相和她有八分相似的女子。
不过此人的打扮更干练些，为了更好融入中国甚至染了黑发，眼睛也带了美瞳，只有无法磨合的骨骼还能看出西方轮廓。
“现在好了，五个支部，攒了一年多的信仰，就这么浪费了，我们拿什么去献给主神？你吗？！”
主驾驶干练女子尖锐的声音传来，莱娜悄悄抬眼，后视镜里那双跟她有八成相像的凌厉的蓝色眼睛让她不敢直视。
“我不也是想着要是能赚一笔，兴许能得到主神的赞赏……”
“然后呢？现在呢？你在中国待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别说赚了，你连对方长什么样你都给忘了，你知道修复记忆有多贵吗？！”
坐在主驾驶上的女人使劲拍着喇叭，
“我都说了，这段时间，不要惹事，不要惹事，正处在主神突破的一个关键时期，你作为分支神，你难道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一百万啊，一百万的卡你拿着去踏马赌一个普通玩家的命，还是珍稀卡，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对面的玩家是谁？
你知道上一次组织里动用这种级别的卡牌对付的是谁？”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前几天露思那边才损失了三百个教徒，还是被个新人给打掉的。
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主神解释这件事呢，你这边又给我捅出篓子。怎么了？最近别的玩家都是吃了亢奋剂，只有我手底下的人是磕了安眠药吗？！”
女子突击枪一样的输出一大段。她此时应该庆幸，惠州这几天连着下雨，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车，否则她真怕自己一个冲动一脚给他们都撞飞。
“姐，你别生气。”莱娜的声音从后座弱弱地传来，“其实，我还有办法把咱们损失的信仰全都补回来。”
“什么办法！”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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