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周悟!”
“周悟?你是周相家的孙子?”
“正是小侄!”
刘刺史又惊了一次,原来是周相家的孙子,难怪敢打吴城。
“都是书香门第,光天化日打架斗殴成何体统!还有你,行昭,你还记得你是来干嘛的吗?”刘刺史头很痛,呵斥着三人。
刘刺史的父亲可不仅是当世大儒,同时也是帝师,朝中不少官员都受过刘刺史父亲的教导。刘刺史本人也很有名望,即便是吴城也不敢造次,只能忍着痛在一旁罚站。
“都说说是怎么回事!”
刘刺史只是听说了有人把吴国公的孙子脱光了挂在树上,是谁干的他不知道,现在看来应该是陆行昭干的。刘刺史是知道陆行昭的为人的,必定是吴城干了什么事惹到了陆行昭。
陆行昭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刺史听了直皱眉头,他早就听说吴城花花公子的恶名,在京城欺男霸女是常事,没想到到了他的地盘还不收敛。刘刺史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这个吴城作恶多端,今天终于踢到了铁板。他知道陆行昭的性子,搞不好把这个吴城宰了都有可能,现在只不过让吴城丢了个人,已经很给面子了。
“吴城,欺男霸女,不守礼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刘刺史怒斥。
吴城哪敢说话,要是别的什么官呵斥他他怎么也要强词夺理一下,可眼前的刘刺史连他爹见了都要称一声孝廉兄,狡辩是无用的,挨了训他爹也只能说训得好。他爷爷就更不能出面了,万一刘大儒出来,不仅今天这顿打要白挨,可能还会有新的一顿打。
见吴城不说话,刘刺史更怒了,陆行昭说的岂不是百分之百是事实?丢银子抢人这么道德败坏的事情都能干出来,吴国公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不过事情变得好解决了,本来就是吴城欺男霸女在先,还想打人,最后被打,右相家的孙子也参与了。礼部侍郎也好,吴国公也罢,在这件事上都不好再说,否则闹到了陛下面前,被斥责的只能是吴国公。
“马上给我滚!滚出滁州!滚出江南!再让老夫见到你,老夫打死你个纨绔!”
吴城的手下也知道刘刺史惹不得,马上抬着自家少爷离开,一秒都不敢多留。
“还有你们两个,给我滚到前面去!今天不拿出十首诗词来谁也别想走!再敢到处乱跑,老夫打断他的腿!”刘刺史是真的生气了。
陆行昭和周悟对视一眼,各自苦笑,然后乖乖跟着刘刺史走了。
围观的书生小姐们也缓缓散开,心满意足,不仅看到了一场好戏,还见识到了刘刺史的大义凛然、公私分明。
“刘大人果真如传言中公正无私啊!”不少学子对刘刺史的崇拜更深一层。
陆行昭和周悟被逼坐在最前排,一抬头就能看到超然楼里十几位诗词大师。
“行昭,作诗的事情就靠你了!”周悟苦着脸,手里的酒也不敢喝。
陆行昭也无奈,刘刺史对自己真的很好,总不能不给面子。
“好吧,我随便写几首算了。”
陆行昭提笔写诗,不对,是抄诗。他只能选一些不是那么出名的诗词,降低一些知名度,免得搞得天下皆知“修罗书生”的名号。
陆行昭还没下笔,就听到附近几个书生,或者说才子——坐在前排的几乎都是闻名学术界的才子,在讨论吴道子。
“咦,那不是吴道子吗?他怎么又去送诗词了?”
“他好像已经送了三十几首诗词了,前十的位置他已经占了五首!”
“怎么办啊,咱们辰国的几大才子赵广闻、冯行轲、楚不让他们都没来,压不住吴道子啊!”
“如果前十都被他占了,那咱们辰国的脸就丢大了!”
“可是这吴道子诗词造诣的确很高,你我不是对手啊!”
“......”
不少才子还是心系辰国,对于吴道子可能独占鳌头的事情忧心不已。
陆行昭听了连忙放下笔,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现在不是他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的时候了,估计用不到一刻钟刘刺史就会过来要他出手。完了,这下藏不住了,诗会是不允许匿名的,匿名的不算。
果然,一刻钟后,刘刺史快步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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