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萨斯的心脏究竟是什么?
维佴顿极其不理解为什么这个长得像老盘羊一样的家伙是怎么了解到瓦图家族的秘辛的,这个人没有任何与祖庭或者各个分支往来的记录。而他恰好就在最近知晓了问题的答案,甚至表示可以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作为保障。
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怎能浪费瓦图家族四百年来最有希望开启宝藏的机会?只要在家族利益的原则问题上让步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就能够手握撬动时间的力量、承接奥地利祖庭的衣钵,执掌将由自己一手兴盛的欧洲第一巫师家族。
两权相害,取其轻。
多么简单的道理。
黑湖慵懒地趴伏在城堡旁的湖床内,深厚的冰层隔绝了湖面之外的寒冷与水下的小世界。在年复一年的冬季,黑湖在冰下的部分会以异常缓慢的速度循环流动,静静拂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玻璃舷窗,笼罩在水下安眠过冬的臣民之上。
今天晚上有一个生物来到它的冰面,黑湖并不在意。再过几天会有更多青涩稚嫩的生物叽叽喳喳地来到冰面上玩耍。
那个生物撞击着钢铁般坚硬的冰层,黑湖也不在意,生命自会循环往复,它的水域也有森森白骨。
那个生物的另一个同类赶来带走了他,黑湖感受到了魔法。
黑湖喜欢魔法,魔法像水一样起伏波动,像水一样有清有浊,就像它一样。它呆在这,因为魔法构成的无形之湖的宏伟程度远超它自己,而这座城堡就是这片魔法的泉眼。
冰层被消解了巴掌大小的面积,黑湖还是没有在意。直到冰面上残留的一团魔法沿着冰洞钻进水里。黑湖慢吞吞地做出反应,迟疑着咀嚼这团东西,它开始在意了,它开始……接触到另一片黑湖?
与它体量相差无几的水域凭空出现在拥挤的冰层之下,黑湖不理解,这里只有一片湖床,现在却存着多出几倍的湖水。
黑湖翻涌着冲破了冰层,每一滴水都挣扎着要把其他水滴推出湖岸、每一滴水也都挣扎着涌回湖床。湖水高高举起的十多条水柱狰狞如触手,个个有城堡塔楼般粗细,拍击冲刷着岸边,撕扯着地面上的草坪与泥土,染浑自身之后又再度杀回黑湖争抢着空间。
无数道水流混战着拧成漩涡,栖息在黑湖的生物与它们赖以生存的环境被卷入搅碎成渣,搅拌地像粥一样黏稠,在陆地上被摔打铺平,用以交换了带走了更多泥沙土石。
此时是2012年12月的一个冬日凌晨,伴随霍格沃茨存在此地千年的黑湖巨浪滔天,咆哮怒号。
瓦尔登浑身酸痛地在拉文克劳塔楼醒来,睡眼惺忪地跟惊坐起的罗尼对视。
“咋了?”
“我梦见自己尿床了……”罗尼紧闭双眼感受了一会,安然无恙地躺了回去,“被我妈追着打,可怕。”
“罗尼没发大水,是黑湖发大水了,”戴维的声音从阳台传来,“都别睡了,赶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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