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尔第没有把手放下来,他的声音在指缝间传出,“更重要的是,她在遥远过去的五天对她遇到的每一个人的生活轨迹造成严重干扰,以至于这些人的后代里至少有二十五个就此消失——因为他们从未出生。而时间本身也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损伤——星期二持续了整整两天半,而星期四在四个小时内就过去了。魔法部在掩盖这一点方面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从那时起,再胆敢研究时间旅行的人将会受到最残酷的刑罚。”
“可是为什么曾经还会有时间转换器可以被提供给学生使用呢,这明显存在着巨大的隐患。”另一个学生提问道。
“当时的神秘事务司拥有着数量极为有限的时间转换器,神秘事务司司长承诺这些小东西被数百条咒语所束缚,只用于解决时间管理中最微不足道的问题,而从不用于更大或更重要的目的……这种说法固然可以自圆其说,但无法摆脱活体实验的嫌疑。最终魔法部在神秘事务司1995年的那场战斗前的一次会议中就已经做出了将它们全部销毁的决定。”
变形术老师最终垂下双手,大家惊诧发现这位教授枯槁的脸色纵横着泪痕。
“人类的头脑无法理解时间一样,时间也无法理解我们篡改其定律将带来多大的损害。”
五年级的晚间天文学课程因为麻瓜的人造卫星干预而草草结束(满腹牢骚又无可奈何的辛尼斯塔教授不小心掀翻了一整架望远镜),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回到了公共休息室。瓦尔登还因为谣言说他会吞食幽灵而使得同学关系紧张(“他吓跑了海文娜!”一个二年级女生忍着泪水高声冲他叫嚷),故早早地回到寝室躲清静。
“说真的,卡帕尔第绝对是有故事的人。”稻草色头发的戴维·霍普躺在床上抱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评价着这位新教授的第一节课。
“那也不妨碍他最后咆哮着留了一堆变形课作业。”瓦尔登摘下红绒帽子,甩甩脑袋,“如果哭就有故事,那传教授们闲话被罚关禁闭的瑟德·福吉哭得最难看了,他会有什么故事吗?”
“也是,”戴维手上写得唰唰的羽毛笔停顿了片刻,他静止不动的样子简直是活脱脱一个稻草人,“从福吉嘴里传出来的话就没几句可信的,流行起来只是因为足够荒诞罢了。”
有着潦草长发的约什·尼莫哼着只有他自己会的小调进屋,抱着《古代如尼文简易入门》《魔法音字表》、羽毛笔、墨水瓶,以及一卷羊皮纸钻进他那阴暗的帷帐之中,准备完成巴布林教授那篇十英尺的文章。
罗尼不知道去哪给人扣分去了,屋子里就他们三个安安静静地呆着。
“嘿,你们看了吗,费尔奇办公室的没收违禁品被洗劫一空了!”戴维盯着自己的本子突然说,“哇,损失惨重啊。”
瓦尔登越过手上的《今日变形术》期刊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赫尔伯曼掌记’呀,”戴维抬手晃了晃他手上那个本子,“最近怎么没看你上线。”
瓦尔登哗一下放下手里的期刊,懊悔自己早没想起来。
当然了,赫尔伯曼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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