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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文慢慢前行走到了王逢春身旁,拉着王逢春一同面向白衣少年。

王逢春看出了白镇长的心思,二人便一同弯腰呈拱手状,齐声说道:“参见皇子殿下。”

白衣男子对此依旧挥了挥手,丝毫没有在意镇长二人有没有跪下施礼,也没有怪罪白浩文的嚣张跋扈。

更令人不解的是还对白浩文回了个礼,随即说道:这群看门人不懂事,还请镇长大人消消火,白镇长教育的对,你方才不动手的话我就亲自送那位看门人见他太奶了。

最后补充道白镇长近日可还好?

“拜你们所赐,焦头烂额,破事成出不穷,我好不好无所谓,就是你不在皇宫呆着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何贵干。难不成在皇宫中混的不如意,来我这小地方找存在感吗?”白浩文不客气的对白衣少年回击道

这时白衣少年身旁的中年人也坐不住了,大声的说道:“你白浩文是个什么臭鱼烂虾,上不去台面的东西竟口出狂言,是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你有多傻了。”

话音刚落中年人就要对白浩文出手,就在刚刚要施展神通的时候,白衣少年一把拉住了中年人的胳膊,紧接着说道:“李叔,大局为重,我也早已对白浩文这种话语免疫了,不必太将之放在心上。”

原来这位中年人便是那位娘娘手下的李叔,那么白衣少年就该是娘娘的孩子了,名为夏子文。

夏子文拦住中年人之后,看向不知所措的王逢春,然后一阵咧嘴讥笑。

这下王逢春更加不知所措,他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自己就是个笑话?想不明白的王逢春就问那位白衣少年在笑什么?

夏子文并没有答复就一直在那笑,半晌才收起笑容可依然没有回答王逢春的问题,而是将视线转移到白浩文身上,伸了伸胳膊随即说道:“我是该叫你白镇长呢?还是杀父仇人亦是恩人呢?”

说完此话之后便漏出了一个苦笑。

听到此话的王逢春脑袋里突然萌生出了一种想法,他越想脑袋越疼痛,就是没有刻意去表现出来,依然静静的在那站着,似乎没人去注意少年,更没有人知道少年当下在想什么。

而另一边的白浩文听到此话之后明显有些焦躁,此时白浩文的内心很想立刻就带王逢春离开这个所谓的皇子,生怕这位皇子把事情给说漏了,那样的话他白浩文就再也不能与少年并肩而立了,可眼下的局势他又能去往何方呢。白浩文其实并不担心在他离开之后这位皇子会怪罪于他,他本就是强弩之末,大不了鱼死网破罢了,谁也赚不到半点好处,但是真正让白浩文担心的是白衣少年身旁的那位中年人,此人是一位名震大夏的剑道上六品修士,这种修士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也并非白浩文就怕这位中年人,真正动手的话中年人也不一定就是白浩文的对手。可白浩文却不能那么做,其一是有关他的大道之路,贸然交手只会让他无法静心冲击境界大圆满,使得十年积攒的家底一泄而空。其二是如果他白浩文就这样败了,这个小镇百姓就真无生存的机会了,所以经过再三考虑只不屑的告诉白衣少年这看你心情,你想叫什么那便叫什么就是了。

夏子文对这种答复并没有反驳,好像早就猜到白浩文会这么说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真的矛盾啊,你说我叫你恩人吧,你又杀了我父亲夏合青,导致我成为单亲家庭,从小就没有拥有过父爱,你知道我看着其他孩子有父亲我心里什么感受吗?你一定猜不到吧,那我告诉你,我唯一的感受就是派人杀掉那些孩子的父亲,我夏子文没有的东西其他人如何能拥有呢?只可惜目前我的本事有限,只能去杀一部分的人。可偏偏你来屠龙也就是杀了我的父亲,导致更多的父亲命葬黄泉,这样正对我胃口,加上你屠龙之后我顺理成章成为了皇子,不出意外的话即将就能登上王位了,这样的话杀父之仇就有些不足为过了,至少在你对我的恩情面前是如此。”

此话过后,王逢春终于明白先前白衣少年在笑什么了,王逢春擦了擦泪水,低头走回小镇,内心五谷杂陈,无法掩饰的失落。

少年想不明白那样待他的白镇长为何要来骗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受委屈的总是少年自己,少年越想泪水越停不下来,如同大雨倾盆、源源不断,一边哭泣一边缓慢行走,就那样走着,始终没有回头,更没有再看白浩文一眼,中途一下跪倒在地上,不过没用多大力气就起身继续行走。对于这一切少年的确出乎意料,可又在情理之中,其实少年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白浩文看着眼前的一幕,百感交集于一身,白浩文想出口阻拦少年,可充满愧疚的内心促使他不能那样做。白浩文伸出右臂对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使劲挥舞着右手,然后紧紧握住手掌,就是手掌里什么都没有。明明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佛之一手,传闻可以抓到世间一切想抓的东西,可如今就连一个百斤不到的少年都抓不住,就像当年白浩文也没有抓住秀琴的手那般。人是活的怎么都能抓住,可心死了抓住又有何意义呢?

白浩文脸色胀红,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迎上心头,此时他再也顾不上先前的考虑,把心中的怒火全部转移到眼下二人身上。

只见白浩文施展出一只金色大手用以砸向夏子文与中年人,中年人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了夏子文的手转瞬消失在原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白浩文身后,只留下金色大手砸出的地面深坑。

那位中年李叔漏出了忍不住的激动神色,似乎一直在等一个可以动手的时机,目前时机已到。只见李叔召唤出了一把青色飞剑背面刺向白浩文身后,飞剑风驰电掣,剑气更是汹涌澎湃,以一发不可阻挡之势冲了过去。

白浩文对此并没有转过身,而是右手凭空出现了一把金色长剑,将剑放于后腰部,用以抵挡中年人那把飞剑的迅猛一击。

中年人的飞剑也不是吃醋的,二者不相上下,最后一同被击飞了数步,可明显是中年李叔飞的更远。对此中年李叔青筋暴起,他看着自己竟然没有打过一个用佛法的秃头镇长就来气,更生气的是那人还没有正面直视他,所以就导致性格傲慢的他倍感愤怒,恨不得活撕了眼下之人。

就在中年人想要再一次出手的时候,夏子文拦住了中年人,然后摇了摇头,漏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对此说道:“这次就算了,国师告诉我们的事情已经达成,就不要横生枝节了,我们走。”

话至此,二人便径直向门外走去。

白浩文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白浩文感觉出了自己方才的冲动,白浩文在想夏子文所说那位国师的目的应该就是要坏自己的道心,使得自己不能境界大圆满,如果自己继续不依不饶,那样只会正中他人下怀,以他白浩文的性格偏偏不让其得逞,只得收回长剑,向少年离去的方向看去,心里唯有怅然若失。

“他白浩文还算聪明,真的就放我们离去了。”中年人对夏子文说道

夏子文索然话少了点,并没有理睬中年人,只是并肩与其同行。走了没几步突然身后有东西飞了过来,中年人回头一掌便打散了飞来之物,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几枚黑色飞镖。

中年人右手持剑一剑斩向身后的一颗槐树,一股青色剑气摧枯拉朽,瞬间槐树应声倒地,只见槐树上跳下了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男子身穿黑袍将自己打扮得严严实实,就像欠了别人的钱害怕债主认出他一般。

中年人看向黑袍男子,随口吐了口吐沫不屑的说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原来中年人早已察觉到了身后的男子,只是没有着急动手而已。

黑袍男子不禁浑身颤抖,他没想到此人会如此之强,即使刚刚那股剑气没有斩到自己,也还是被一丝剑威所伤。可尽管这样,黑袍男子依旧没有临阵脱逃,而是故作镇定的对中年人说道:“你那么一把岁数了还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让我与你身旁的那位少年单独切磋,如果你依旧不让的话,那么这位皇子就有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了。”

一阵稚嫩的声音传入主仆耳中。

这次中年人破天荒退后了一步,只留下了主子与黑袍男子相对而立。这是因为中年人能看出黑袍男子的修为不高,更听到了黑袍男子的声音由此判断此人不能超过十六岁,所以便放心交于夏子文,正好可以拿他给自家主子练练手。

夏子文对此却不屑一顾,可依然对黑袍男子说道那就试试看。

黑袍男子听到满意的答复之后变得惊喜交加,再也没有丝毫畏惧,一股黑气冲向白衣少年。

就在黑袍少年觉得运筹帷幄的时候,白衣少年的举动让他失落万分,差点打碎道心,只见白衣少年纹丝不动,任黑气袭来,我心依旧。

浓密的黑气马上触碰到白衣少年的时候,一层看不见的力量将之阻拦,随后黑气烟消云散,正如白浩文没有正面对敌中年人那般,夏子文也没有出手对敌黑袍少年,这简直就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对此后者二人表现出了一样的愤怒。

黑袍男子收回情绪,闭眼默念咒语,只见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蓝色方阵,方阵内容古怪,满是看不懂的符号,突然一只蓝色的手抓向了地面,一个亡灵像土拨鼠一样挣出地面,随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源源不断,出现了大约二十余多的亡灵,大小不一,不过统一都很偏小。

此时众多亡灵嘶声哀鸣,一同冲向夏子文。

中年人大喊小心,夏子文心以为然,飞快的伸出右手挥展灵气,一股白色灵气猛然炸响,亡灵便死了一半,又一股白色灵气挥出,亡灵直接团灭。

看到夏子文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自己的亡灵之后,黑袍男子才发现他与这位皇子的差距有些关于庞大,好像自己都不够人家一只手去玩弄,失落之下猛然想起了师父和卖衣骗子的忠告,就想着收手跑路。可再次看向白衣少年,只看到了嘲笑与讥讽,索然放弃跑路,想着用肉身去抗衡白衣少年,因为黑袍男子知道论道法肯定不如那位白衣少年,所以换上肉身一试,其实黑袍少年肉身也不算很强,甚至很弱,可黑袍男子好像有什么特殊手段可以搭配肉身去对敌。

黑袍男子猛然跳起一拳砸向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依旧如初丝毫没有去躲避的架势,只是双臂合十便挡住了黑袍男子的迅猛一拳。黑袍少年此时感觉天都要塌了,想着自己明明已经用了一种特殊手段加强了五倍不止的拳意,可依旧不敌白衣少年,这不就是变相的自己打自己脸,难不成五个自己都打不过这位白衣少年吗?更何况还不是与白衣少年旗鼓相当,这导致黑袍男子道心不由摇曳,就在道心差点崩碎之时,黑袍男子骤然想起了杀自己父母的仇人,道心突然再次变得坚定,一下变成了三个自己,一同冲向夏子文,随着一阵破风声过后,三个自己又变化成一个,三个拳头也聚集到一起,导致黑袍男子的拳头越发辉煌夺目。

一拳过后,一向自负的夏子文也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然后畅快大笑,夏子文看到眼下的蝼蚁竟能打掉自己的血,不由感到兴奋,还以为那个黑袍男子真的就一无是处呢。

黑袍男子见到夏子文流血的画面内心才得以平衡,可他不明白夏子文为何要笑,想不明白就索然不去想了直接乘胜追击,这一次黑袍男子蓄力待发,左脚往后借力,伴随一阵破风声与尘土飞扬就跳到了天上,拳意四起,狠狠砸向了地面上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此时起了杀心,便召唤出了属于自己的本命飞剑,名为决?,只见决?从少年右指的戒指之中飞出,一剑刺向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见此拳意猛然变强,就与那把飞剑碰撞在一起,二者威力太大,导致附近的飞虫落了一地。飞剑与拳头僵持不下,最后双拳依旧难敌飞剑,黑袍男子落败,这下便轮到了白衣少年乘胜追击,只见飞剑剑尖朝向黑袍男子,此时黑袍男子单膝跪于地上,一只手拄地,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隐隐约约看到挡住嘴巴的那只手五指间隙之中慢慢流淌出了鲜血,黑袍男子再也无法起身抵挡,就像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生命任由白衣少年宰割。

白衣少年没有丝毫犹豫,一剑刺出,然后自信回头,中年李叔见此也与之回头,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可就在二人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那0.5失出现了。二人发现事情不妙之后相继回头,远远只看到一道黑影向小镇之中跑去,李叔刚要动手去追杀那道黑影,就被白衣少年劝阻。

白衣少年对李叔只说了一句:“穷寇莫追,反正那位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有就是那位也休想离开小镇。”一番话过后就示意李叔看向飞剑刺穿的木偶。

李叔倏然知晓主子的心思,就对白衣少年说道:“我就说方才那些术法怎么那么奇怪,直到看到这个木偶我就彻底心里有谱了,好一个魔道小子,是不想这片天下以后在有魔道一席之地了吗?敢刺杀皇子,以后我见一个魔道之人我杀一个,见两个我便杀一双。”一阵慷慨激昂的话语过后又补充道:“皇子殿下,你说那人命不久矣的意思是虽然那个替身木偶可以代替自己承受伤害固然捡回一条命,乍一看确实就像老母猪下不出孩子——牛逼坏了,不过事实上自身也需要承受一部分攻击。如果换上其余人的攻击那人一定会毫发无损,可偏偏是一国皇子的猛然一击,那人侥幸不死这辈子的修行之路也只能走到了尽头,你说我说的对吧,殿下大人。”

“聪明。”

“二人相视一笑,最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小镇的一处陋巷之中,一只血手沾扶在墙面之上,一位黑袍男子不停的咳血,身体不由感到晃动,鲜红的血印染在地面上。

男子无助的看向地面,另一只手艰难的使上力气摘下了面具,使得漏出了男子原本的模样,正是先前的少年莫甘,这一刻少年心情无比凝重,脑海里画面不断,想了又想,最后自碎一层境界身体才得以恢复一些,虽然身体仍是破旧不堪,可好歹捡回一条命。

此道法为魔道的一种保己手段,就是这种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有人去用,因为利润太小代价太大。可为什么利润小还有人愿意去尝试呢,那是因为利润在小也是最后的一根稻草,即使身陷险地,心也该一往无前去抓住那根稻草。

少年莫甘正是这种人,他不惜自碎一层境界也要活下去,毕竟境界没了可以重新修回来,人要是没了可真就什么都没了。

与此同时陨龙镇东边的一座京城之中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展一项大活动,名为“科举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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