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阴阳先生！”
“你说书呢，我们乡镇有阴阳先生？”
“那去城里找，大家托托关系，这种事不是人为的，是妖怪。”
就算是，可今天晚上怎么过去，天一黑，那‘东西’就出来害人，一夜过后，还不知道要死谁呢。
有个女的打电话，催警察的电话，但又怪了，电话打不通，不是忙音，而是她的手机信号根本就拨不出去，一摁下连接键，手机就自动弹出黑屏。
“见鬼了，电话打不起来嘛，是我手机坏了么，广路，你电话打打看。”
“我……我好像……也是拨不通，一摁键就跳，唉？你们电话都打打看，什么鸟情况唉。”
不光是他俩，其他所有人的手机都不顶事。
只要拨号就跳开，出奇的一致。
“怎么办？是不是徐秀珍的魂在作祟啊？”
“大白天，不要瞎说！我骑电瓶车去镇上打电话。”
说话的人先走了。
留下一院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这里有近一半的人子女在城里，可以下午走，不在村里过夜了，可还有一半呢，没地方去的人，不还得承受这些事么。
郭文路说他收到信息，修车店有事，说走就走。
等院子里还剩下十七八个人的时候，周斌提出用酒来自救，说酒精很大概率能防止那‘东西’袭击自己，他把自己的想法和一些和醋、酒有关系的概念统统搬了出来，摆在明面上谈。
这帮人盯着他看，有人想说话，欲言又止。
酒有，村里的小卖部就能弄到，但酒精管用只是周斌的一家之言，谁能保证一定管用呢，万一出纰漏，谁来负责。
有个人去郭文路家院子里的自来水池洗把脸，水龙头刚开没冲两下，人就滑跌下来了。
“哎哟！——嘶……麻麻的。”
“三姐姐，洗个脸都能跌到，你不能慢点儿？看看路，地上有水，注点意。”
“不是，水是酸的，这个水……”女人用手沾了水，放在鼻头嗅，直接吐了：“呕！——”
什么情况？
“重珍，怎么回事唉？”
“水是臭的，酸臭！哎呦麻麻，味道太难闻了。”
不会吧，自来水天天空啊，全村都是通的，怎么会是臭的呢。
两个男人过去，没靠近水池呢，味道就开始呛鼻了。
“唔！——是臭的！酸不拉唧的，让人作呕，水怎么会是这种味道啊，郭文路家水龙头里头塞狗屎了啊？”
周斌也闻见了，确实让人作呕，好像是把腐烂的尸体放在蓄水池中浸泡，加了很多白醋进去，对——是这种感觉，很像。
“唉！出来看哦！”
哪个在喊？
男人的声音，嗓子很尖，在房子北边，那条河的河岸上。
“出来看哦！河水升雾了！”
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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