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豆腐脑

男人又开始用头撞门，隔壁打开了灯，传来了一个很年轻的男声，像是十一二岁的初中生

”来啦来啦，大香蕉一个大香蕉，你滴感觉...“

“哇！大叔你你你真奇妙”

男人向小孩扑过去。

“嗷呜”

有两个扒窗的在客厅游荡，他们之中，一个喜欢跳舞，一个喜欢泡脸，所以一个走路诡异，一个皮肤溃烂发白。

在刚刚，韩鸣经过一番周旋，将两个人一齐扔到一个房间里，关上门，躲到厨房。厨房里都是水，因为事出突然，所以刚刚他在观看跳舞的时候，是穿着拖鞋，而在刚刚的打斗中，他的两只拖鞋早已射向敌人头部，所以现在他光着脚走在厨房里，每抬起脚，都是湿漉漉的，有几滴水从脚尖，顺着脚掌到脚后跟滴下去。雨水凉丝丝的，但是给人感觉并非十分干净，相反有些异常的粘稠，同时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刺激味道，像鱼腥味。

厨房外还在发出有人抓挠门板的声音，那意味着他们还在被困在客厅，但是正常人不应该想办法撞门吗，这些显而易见的诡异的地方，在刚刚打斗的时候韩鸣就都有所发现。

这时候，韩鸣向窗外望去，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了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所以他明白如何解决了，他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站定，仿佛他们跟韩鸣有感应一般，又是一声巨大的抓挠声，门坏了，他们出了客厅，同样也看到了韩鸣。

咣，大门踢开，章寒抽出腰带，叔叔，叔叔，小孩哥在哭，别哭了，咣，散佑打开门锁，猫眼里的灰眼向大门撞去，MD，你是谁啊，门被打开的太快，散佑被门干倒，紧接着，灰眼扑倒散佑，散佑躺在了自己吐得血里，血，我的头上都是血，嗷呜，两个扒窗人怒吼，向韩鸣冲去，挥舞双臂，套，韩鸣被卡在死角，一股热血涌上了头，嘶，头好烫，地板滑，他光着脚，跌倒地板上，背上浸染了粘稠雨水，头部遭受重击，眼里出现了无数马赛克，一时恍惚，仿佛闻到了石楠花，哈，哈，给我起！章寒扑到男人身上，腰带缠在双手，一个套索，将腰带套在男人脖子，混合着血液的涟水滴了下去，C！散佑眼睛开始发红，左手掐住灰眼脖子，腿部发力，核心带动身体，反手将灰眼撞上墙壁，叮——，在撞击中，短剑脱手，灰眼张着嘴巴，流出了带血的涟水，散发鱼腥味，韩鸣举起刀，刀刃穿膛而过，大片浓稠到黑色的血泼在他身上，章寒膝盖顶在男人尾骨，双手发力，将男人头扬起，他大口呼吸，肺部如火，他闻到了石楠花，可是两个扒窗人没有停下，他们叠在一起，血肉模糊的手划在韩鸣脸上，韩鸣的脸开始流血，没关系，反正脸上也是他们的血，反正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哇——，我不敢唱了，我不唱大香蕉了，闭嘴！章寒的手腕开始渗血，因为腰带上的铁片划到了，散佑向后退去，灰眼摇摇晃晃的要起身，然后散佑转身，蹬墙，再转身，像拳击选手一般回头一拳，对，你们喜欢往这里撅是么，韩鸣抓着刀把向上推，然后起身，于是脸上的血滴进他的眼，没办法，他全身都是，就像那次淋雨，雨水也是这样进去的，然后他抓住一个扒窗人头，抓住头发，用力的向墙壁扔去，然后刀插进去，像砍西瓜，西瓜汁水流出来了，但是是白色的，像豆腐，另一个扑到他身上，他转身，抬起手臂，咬到了手臂上，让他咬吧咬吧，给我咬的死死的，然后刀插进肋骨，韩鸣开始拧刀把，短剑，短剑，散佑抓到了，但是刀是烫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结果刀把捅穿了眼球，爆出了灰色的浆液，你总不会不死吧，我不会停的，章寒说，呜呜，还有人在哭，在小声的呻吟，你能不能去找把刀，虽然没有你我也能把它的头拧下来，就像用钢丝切奶酪那样，章寒说，但是最后一句没说，男人的脖子开始畸形，发红的样子像是再说——演的什么玩意儿这是，章寒笑道，手上黏黏的，原来都是我身上的啊，无论是头上的，地上的，手里的，真搞笑，散佑想，然后他挖了出来，像是煮的半生不熟的鸡蛋，还在流心呢，如果这是鸡蛋那一定很好吃，然后散佑又重新抓住刀把，但是他的右手抽搐了，因为一直紧绷着，抓着灰眼的脖子，不过没关系啦，散佑抓住短剑灰色液体的那部分，把红色液体那部分插进眉心，但是他的准头不太好，所以只是从另一只眼球斜向上插进去，但是没关系，散佑心想，我可以搅动他，就像早饭搅动豆腐脑一样，不同人有不同的吃法，散佑喜欢这一种，然后血管开始渗血，刀，刀，这，这这里，不要看我啊！你要自己去砍，章寒喊道，章寒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丢丢失去理智了，那个男孩也就一小屁孩，但是无所谓了，然后男孩发出声音，我我我，小男孩举着刀，再章寒的腰带下划了一刀，腰带套在男人脖子上，呲——，血喷了出来，对着刀砍掉的方向，啊——，小男孩在叫，真可怜，他全身都是，章寒放松起来，然后小男孩开始向墙角退去，好像章寒要强奸他一样，地上一片红色，哈哈，石楠花的清香，章寒心想，好振奋，但是他已经累倒了，抬头在看天花板，然后血管一直在跳，搞得他安静不下来，他还在咬，但是韩鸣早已扔了刀，因为他已经抓住肋骨了，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早已不是人了，然后韩鸣把手钻进去，开始掏，就像掏鸟蛋，那么简单，只不过他们的壳儿好软，但是他们还在震动，韩鸣想起有一次，他捏死一只小雏鸟，它的心脏也是这样，在震动，QNMD，真恶心，散佑终于拔出来，然后他把短剑随手一扔，提起灰眼的头，像是到水，只不过这水很腥很粘稠，而且各种颜色混着的罢了，他开始晃动，直到晃无可晃，累了，鱼腥味，散佑也躺下了，躺在不知是他的还是灰眼的血泊里，你可以安息了，你的身体无比纯洁你知道吗，因为你的身体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哟，哈哈哈，韩鸣笑道，他把空壳子扔到地上，然后也躺下了，躺在两具尸体间。

但是没有结束，在散佑那里，灰眼眼框空洞，没错，是眼眶空洞，因为眼球已经散了，像打碎的鸡蛋，然后他站起来了，他一站起来，很多液体从空洞的眼眶里流出来，看来是散佑太粗心，他根本没有好好的摇晃，不过无所谓，那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了，除了恶心点，不过他站起来了，没错，顶着一个完全空空的头脑，一个完全没有脑组织的头还是站起来了，真厉害，虽然作者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夸了一声真厉害，大拇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