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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听到爹第一次这样称呼娘：“娇儿。”

这一刻，二人的情绪明显变得浓重了，特别是繁星之下，几只萤火虫，凉爽的微风刚好做衬托。

“娇儿，你真好。”这么久以来老爹是第一次这样叫。

“怎么了，你？”娘也控制不住情绪，“都老夫老妻了，眼红什么！”

他握紧周家夫人的手回应道：“没什么，就是想这样称呼了。”

“振勤，你不会是？”吴娇感受到了周振勤传递来的酥麻而这样回应道。

周振勤双手分别握着吴娇左右手腕说：“我们许久没有这样称呼彼此了。”

吴娇吸了一口气，可以听到有些鼻塞感，但她仍旧保持笑容：“上次这样称呼，已时隔二十年，那时候，你英俊潇洒、意气风发，如今陪着我母女俩，脸上已是岁月横生。”

“谁说不是，娇儿也曾是江都城第一美人，曾夸下海口要爱护你，却带着你受许多苦了。”周振勤微张开嘴吸了一口夜晚的气息接着又笑着叹出气并伸手捋了一下吴娇鬓角头发。

吴娇把头靠在周振勤的三头肌说：“经历这么多年，你的心还是当年那个少年。”

周振勤呼出一口气：“老了，敏敏今年也二十二岁了，”他把吴娇的肩膀搂在胸前，“我们的女儿夭折那天，敏敏像下凡的仙女，平复了你我空缺，长大了更是体贴、温柔。”

“其实，我早就看开了，现在的敏敏依旧是我们的女儿，”周家夫人说，“她做通灵纸的戏法逗我们开心，新艺商会助我们度难关也是因她与那位老板有交情，还有……”

“我明白，”周老爷用袖子揉了揉眼角，“敏敏落水那天，我接到书信心如刀绞，就快马加鞭一刻不敢停歇，只是没想到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真不容易，难为她了！”

我的眼睛模糊了，背靠着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酸累：“这是家人关爱的感觉，我在这里也有家人了！”

“即便敏敏没有落水一劫，她的身份注定有揭露的一天。”娘说道。

“我明白，”周老爷看着夫人说，“自定远侯府血案，注定是要有人去洗刷冤屈，只恨为人父二十余载，却只营商贾。”

周家夫人说：“老爷是为了保护敏敏，石云将军在天之灵定不会责怪你。”

吴娇擦了一下泪说：“活了大半辈子，从小将她视为己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敏敏都是上天派来的仙子。”

周振勤回忆并说着：“还记得当年院子里的枣树，敏敏与玩伴贪玩又贪吃，爬树摔哭了好几回，最严重一次可养了足足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吴娇回应：“为此，你命人砍树，还把敏敏的玩伴赶出门。”

“娇儿，你还记得敏敏六岁生日前一个月，我把布庄生意交给你就出远门了。”

“当然记得，敏敏生日当天你才赶回来，”吴娇笑了，“那天敏敏穿上我做的衣服像仙女一样美丽极了，她在玩伴面前炫耀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再也听不下去抹了眼泪再大步走开，努力控制着自己：“情到深处疼得要命，这副躯体在影响我，是周舒敏的情感分泌。”

回到房间以后，我想到以前电视剧里面受情绪波动而吐血的场景久久不能释怀：“这个女人是要杀死自己吗？”

“虽然技术已有了突破都是造价高，接下来就是，”我想到这里只能叹气，“京都事事难料，新艺商会要交给他了，不能什么事都经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