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叔公给我找的是谁家的姑娘?”
田林一脸好奇的看着二叔公,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有人笑着道:“大林子果然是想女人了。”
就见二叔公把烟杆放下,道:“是你家大表妹,你俩从小认识,两家又沾着亲。你俩成了婚,两家就亲上加亲了。”
田林听言,偏头看向了厨房帮厨的其中一个姑娘。
这姑娘一身富态,属于富得流油的那种。
“您说是胖丫啊!她是我舅舅的女儿,确实是知根知底——”
二叔公笑问田林道:“怎么样,你满意吧?”
没等田林说话,田父已开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来都是这样的道理,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自己拿主意了?”
田林也道:“我爹说的在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了爹,这是张大娘给我的休书,我从来不识字,您瞧瞧上面写的啥。”
田林说完话,把兜里的一张纸递给了田父。
这纸契是他最早离开田家时张大娘给的,彼时老张就是见证者。
“张大娘是谁,休书又是怎么回事?”
二叔公不认得张大娘,更不知道田林曾经要‘嫁’给张大娘的事儿。毕竟田父爱脸面,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到处宣扬?
“张大娘五十多岁了,是我们这儿的街坊。前几天我爹娘把我作价五两银子‘嫁’了过去,后来张大娘不知怎么的就把我给休了。”
田林说完话,田父怒斥道:“住嘴,丢人现眼的东西。”
田林果然闭嘴了,但他的目的就是把消息放出去,由得别人私下里评价。而他自己,是万万不会为此争辩的。
“说来都怪他娘,被媒婆哄了几句,想着是该给大林子找个媳妇儿了;可当时他那样的身体,能找个什么好媳妇儿呢?这才找到了那个张大姑娘身上——”
田父话音刚落,田林立刻纠正道:“爹,你说错了,是我嫁过去给人做赘婿,不是人嫁过来给我做妻。”
众人哗然,田父终于忍无可忍的拿起烟杆朝着田林打来:“臭小子翻了天了,敢同老子顶嘴!”
邻桌几个人连忙站起来劝架,也有几个人同田林道:“快给你爹道歉。”
田林从善如流,委委屈屈的道:“爹,我错了。”
便有人劝说田父道:“大林子都道歉了,今天又是双哥儿回来,大喜的日子何必发火。”
田父便指着田林道:“我已经同你张家婶子说好了,你先在张家铺子上帮忙,过段时间仍然回来打铁。”
原则问题,田林是绝不退让的。
他道:“爹当初把我赶出门,要我往后不许打着弟弟的旗号,更要我在外面吊死了也不许回来。那时候起,咱们可就分家了。”
“你想分出去?老子只要还没死,这个家就仍是老子说了算!”
田父见自己被亲戚们拉着,烟杆实在是够不到田林,于是便把烟杆往田林身上砸去。
眼看动静闹大,这次不光是外面的人,就连帮厨的妇人也都跑出来相劝了。
田母骂田林道:“以前屁都蹦不出半个的人,怎么去了趟张家,连老子娘都不认了。”
这话听得本来上来劝架的张贾氏好不自在,而跟着张贾氏的二丫也不敢吭声。
所幸就在这时,外面一阵马蹄声响起,就听一个青年喊道:“都嚷嚷什么呢?”
那肥胖的公子哥翻身下马,只有他胯下的马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哟,是双哥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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