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火映出的影子在他们的身上舞动,随着火焰的跳跃,那些影子仿佛也在嬉戏,讲述着古老的传说。在这个没有文字的时代,故事的传承依赖于口头的呜呜喳喳和手臂的的比划。远古部落的夜晚,野人们在原始森林的怀抱中,在火焰的守护下,度过一个又一个充满挑战的夜晚。
巫做了一个梦,梦中神说:天地间要有火,于是神就带着火来到人间;神说要有吃不完的肉,于是神就把鱼撒满了河流;神说要剃头,于是巫就被吓醒了。这个梦前半段是美梦,后半段是恶梦。所以巫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摸了下自己的光头,没摸到头发。但是巫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他还活着,那就证明剃头不会短命。
是他自己误会了神,神说要剃头那就必须得剃头。巫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很多都还在睡觉。巫找到吴良睡觉的地方,看着吴良的光头,懊恼的很,自己昨天不应该反对剃头的,逼的神都把自己的头给剃了,看着看着就想伸手去摸摸吴良的光头。
吴良睡的比较警觉,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光头,他怕是野兽在舔他。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巫的那张老脸,差点给吓死,这恐怖程度不下于山村老尸楚人美从水里面看人的感觉。嗷的一嗓子,把身边的孩子们都给吓醒。
“你发什么神经啊”
巫也被吴良给吓一跳,主要是吴良嗷的那一嗓子比较瘆人,不像是正常人能嗷出来的。自己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巫指着自己的光头告诉吴良可以剃。
吴良被这个巫弄的实在没有办法,睡意已去。这下也睡不着了,就让巫把人全喊起来,其实大部分都起来了,还是他刚才嚎的一嗓子功劳。一个个的眼屎巴巴的。发现木孩子睡觉,估计是中级技能需要的时间长,也就没喊他。让巫和风带着野人们去河边先洗洗,自己一会就过去。
野人也知道要去干什么,反正跟着巫走是没错的。吴良看着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就让土留在这里看着,别让木给野兽叼了去,就带着削刀去了河边。
当吴良来的时候野人们一个个的蜷缩在一起,好像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巫还在那里比划,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释清楚。毕竟是一群没开智的野人,压根就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剃头,为什么要洗澡。
实在没办法了,吴良就先给孩子们剃,吴良拿着削刀在孩子们头上来回刮蹭,一个个新鲜出炉的光头闪亮登场。让风带着孩子们去把头上的碎发清理干净。看着巫还在那里比划,这次无论巫怎么敲头,怎么踹都没用,就是肯剃。这一幕多像清朝那时候剃发易服的样子,吴良上去让巫告诉他们“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谁要是不剃头就不是我们部落的人”。然后就看着巫,嘿嘿,让这个老贼也尝尝众叛亲离的感觉。
这是一狠招啊,巫也不敢按照吴良说的比划。也不见巫怎么比划,上去指着六个野人,这六个野人一直跟着捕鱼的,类似于亲兵。比比划划的拽着其中一个来到吴良的身边“神啊,从他开始”。
吴良给巫比了一个大拇指,就开始操作起来,一翻上下翻飞剃完一个。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至此全部落64个光头全部剃完,打发他们去找风。后面的事就不用吴良操心了。得赶紧回去看看木,这次使用中级技能,可不能出岔子,也就离开了河边,向着部落走去。
吴良回到部落的时候木还没醒,这可把土吓得不轻,昨天是木第一个剃头的,现在怎么推他都不醒,等下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越等越急,看到吴良回来的时候,就像抓了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吴良的手“木死了,我也要死了”。
吴良被这话吓一跳,“怎么木要死了,你也要死了”。
“剃头,木剃头啊,我也剃头啊,巫也剃头啊”
“剃头不会死,木是昨天下午和我一起砍树,累了,今天就给他多睡会,别把他吵醒了”
“剃头,不会死”?
“你先去工地上准备好工具,我一会过来跟你们一起挖地基,木就让他多睡会,到时候他自己会醒”,赶紧把土给支走,别一会野人们都回来了发现木还没醒,又是一摊麻烦。
吴良和土在工地上挖着地基,挖了一段距离后感觉阳光有点刺眼,抬头一看,一眼望去,光头涌动,工地上全是光头,太阳一照,感觉天都亮了不少。这下吴良看的顺眼多了,脸也洗了头也剃了,以后就是慢慢养成习惯就好。等冬天来临之前再把浴室盖好,我就信这群野人不喜欢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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