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围绕在地上,喝着浓粥的人,纷纷兴奋大喊道。
“以前啊,就因为这些什么我听都没听过的税。”
“我一家子六口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要下地干活。”
“一旦交不上税,家里的田和土地就得被征收回去。”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结果你们猜可好,我一家子一年到头,连这粥都喝不上,即便如此拮据,一分钱都攒不下来,甚至还欠了不少。”
“一年到头忙活啊,到头来全都给当税给收上去了,白忙活!”
民众里,一阵唉声叹气。
“别提了,以前没这么多税的时候,虽然田少,但是没这么多税啊,起码也能吃饱饭,存点钱。”
“现在可好,一堆杂七杂八的税全收上去,交不上了还得去凑钱。”
“这次的水难之灾吧,这知州还不赈灾!”
“你说说,我们一年到头都在为他卖命,交了不少的税,到头来出事了,一点保障都没有,那你说我们交什么税?”
“要我说呀,这陛下干的漂亮,这么黑心的知州,不杀才对不起大家!”
听着一众充满怨气的言语。
发粥的官吏听闻后都不由得怜悯起来。
“放心吧,以后陛下执政天下,会变好的。”
一个大约二十三岁模样的青年站起身。
虽说年轻,但是手上的老茧,比寻常三四十岁的人还要重。
一张脸蛋,更是满是风霜,都蜕皮了。
“操踏马的,这次水难都把老子的田地全给淹了。”
“结果税收的人过来告诉我说,还得交税,我都特么这样子了,还要老子交税!”
“这陛下圣明,这知州就是该死,全家都死不足惜!”
随着一个个身影站起身,诉说起自身的遭遇,引发共鸣。
远处的颜回静静听着他们阐述,心中很不是滋味。
以前身在朝堂不知,现在一看才知道,天下百姓都已经被剥削成什么样了!
之前叶北杀一百多贪官之时,颜回也曾想过,这样杀孽重,是不是不好。
但是现在想想,之前的想法简直是没心没肺啊!
那些贪官贪的钱,可都是一家家的全部家当。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鬼知道背地里,会不会害得多少人而身死。
想到这,颜回眼眸猩红起来,怒骂一声。
“这些狗贪官,真不是个东西!”
“要我说,杀了都是轻的,就应该凌迟处死!”
发粥的官吏,也都随着这些难民,骂起这些贪官。
“想想之前那些狗官送来的粥,都是跟沙子混起来给我们吃。”
“现在的陛下,送的可都是实打实的浓粥。”
“这差距,就代表那些狗官,简直猪狗不如!”
一众难民,看着手中浓稠的米粥,又回想起之前送来的粥,稀释不说,粥里还掺着沙子。
和如今的陛下送来的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愤怒的同时,也让众人情不自禁对陛下有了更好的感观。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
跟陛下一比,之前的官都是什么狗官!
……
另一边。
京城。
叶北在身后徐荃和芷青的簇拥下,慢步走出皇宫,来到都城城门口。
城门口人满为患,还带着一股浓郁难闻的气息刺鼻而来。
芷青连忙拿出怀中手帕,递给叶北。
“陛下,您捂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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