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善杞,接着道:“哥,金谆弓和银谆剑,一个在云映山,一个在阔枝湖,它们是为两界而生的,虽是神物,可是只有妖魔能使用它们,天上那些神仙却是动不得的。”
善杞道:“爹是这么和你说的?”
善玳道:“哥,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可找爹对证,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善杞道:“大伯这些年,是如何欺压我们一家的,我又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可是到了旁人眼中,倒成爹欺压大伯了,以后等独匡成了族长,他的气焰岂不是更盛?
善玳,你是我亲妹妹,我信你,可此事非同小可,你别怪哥见外,我还得把这事,再弄清楚一些才行。”
善玳道:“好,哥,我等你回话。”
善杞道:“此事急不得,你也莫要和爹说,免得他记挂。”
善玳道:“哥,我知道。”
善杞道:“回罢?”
善玳道:“好!”
善玳和善杞离开后,各回各自的住处去了。
善杞的心里很不好受,他听了善玳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回到屋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沉思去了。
善玳将沉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大觉畅快,步伐轻快地往自己屋里去了。
她知道,善杞一定正在难过,可是自己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很难过,自己待在屋子里哭了好久,最后暗下决心,一定要为自己的娘亲报仇,心中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溪玠从轻桎那里出来,往轻塬的住处走去,轻塬做事比轻桎要稳妥,待人也随和,比轻桎好许多。
溪玠最喜欢和轻塬在一块儿说话了,溪玠有的时候,也挺同情他这个舅舅的。
总是平白无故地被二舅舅诋毁,大舅舅倒也没什么怨言,不管二舅舅说什么做什么,他也不跟他一样,不搭理他,这事也就无声无息地这么过去了。
溪玠走到轻塬的住处的时候,轻塬和独匡正站在门外招呼提前过来的客人,独匡见到溪玠来了,走到溪玠跟前,道:“你怎么过来了?”
溪玠道:“我来看看舅舅,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独匡道:“不用了,我们能招呼得过来,我去叫我爹过来,说两句你就回去罢,这儿这么多人,我们可顾不上招呼你。”
溪玠道:“好,我知道,你们忙,不用你们招呼,和舅舅说几句我就回去了。”
独匡道:“好,你等会儿。”
独匡说着,往轻塬那里走了过去,走到轻塬跟前,轻声和他交谈了几句。
轻塬让独匡帮着招呼客人,自己抽开身来,往溪玠那儿走了过去。
溪玠见舅舅过来了自己这里,忙走近他身前,给他行礼道:“舅舅。”
轻塬道:“溪玠,你来了?”
溪玠道:“是呀,舅舅,您近来可好?”
轻塬道:“还行,你呢?”
溪玠道:“我也还好,独匡哥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先恭喜你们了。”
轻塬道:“好,谢谢。”
溪玠道:“舅舅,你这儿要招呼客人,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和独匡哥去忙罢,我就回去了。”
轻塬道:“溪玠,你不进去坐坐了?”
溪玠道:“舅舅,我就不进去了,等你空闲了,我再来看您。”
轻塬道:“行,你先回去,改天来坐。”
溪玠道:“好,舅舅,你去招呼客人罢,我回去了。”
轻塬道:“好。”
溪玠对轻塬行礼,道:“舅舅,回见。”
轻塬点了点头,道:“回见。”
轻塬看着溪玠离开,才又转身回到自家门口,和独匡一起忙乎着,招呼前来道贺的客人。
善山上,涟漪昨夜一整晚都待在大石中,她不太适应住在屋子里,住在屋子里,让她也很不安稳。
因此,她并没有住在斐虔宫,而是依旧照着自己以往的惯例,夜里住在大石中,天稍亮些,化作云雾在山涧飘荡,太阳出来以后,就又回到大石中去了。
涟漪依旧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在这空荡孤寂的山上,也无人来打扰她,就连那个新来的,住在山腰的鱼渚,也没有来大石处,或是斐虔宫找过她。
以前的涟漪,住在这里那么久,也从没觉得孤独过,可是自从溪玠来过这里,又走了以后,她却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地孤独。
她是多么想要有一个人,来和自己说说话,解解闷,她想到的那个人,不是溪玠,而是另一个人,然而那个人,已经作古。
他的坟墓却就在善山上,涟漪化作自己还是介夷时的样子,站在他的坟墓前,阳光映照在她的身上和他的墓碑上面。
这一刻,介夷觉得自己好像又见到了他,他们共同沐浴着同一处阳光,温暖又和煦,她好像没有那么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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