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不肯为他动容半分。
璟御心思虽纯,却也坚定,无绝美之貌,却也有绝世风华。
麟渊只顾自个儿伤神哀叹,哪知璟御又何尝不是,日日为他幽怨凄悸。
两人都是石头,都是木头,不管哪个,都沉睡在自己的桎梏之中,要是有一方如惊雷突醒,对另一方言明事端,两相欢好,便也无情苦一说了。
到底还是地位,门楣阻隔着,到底还是门不当户不对。
也罢,也罢!
麟渊想:“只要那人相安无事,便无所求,无所求了。”
麟渊走后,妤蓁心下不禁为之担忧,思索万千,面容忧愁,心下忧虑不已。
凝陨经过此处,见妤蓁愁容满面,于此处徘徊不定,心不在焉。
遂,上前问道:“妤蓁公主,怎么,在映梅湖住着不习惯吗?”
“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凝陨啊,你吓我一跳。”
“公主打趣,我有甚吓人的,公主怕是心中有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谢谢您的关心,这几日住在映梅湖,正好解去我心焦烦躁之苦,我住在这里很开心。
映梅湖待客周到,见了姨母,我心下更是欢畅,和她多聊几句,心下都是温暖开朗的,那些烦心之事,好似一霎都烟消云散了。
来之前我心中就有郁结,这和映梅湖没关系。
说实在的,我心中所记挂之事,着实是令我苦不堪言,要是能有人听我说说,给我解解,我这心呀,或许就舒坦开了。
可是,别说说给你,就是说与其他人,我这心呐,恐怕都又要增加一份担忧了。
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罢了,罢了。
让我自个儿想开,解开郁闷,便罢了。”
妤蓁摇摇头,叹气道。
凝陨思索一番,殷切地道:“妤蓁公主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公主,我们相熟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
公主,心里有甚郁结,切勿一人担着,您说出来,我帮您开解开解,兴许这事儿就过了。
您老是憋在心里不说,这旁人也不知道您心里忧虑为何。
何况,您这样整日郁郁寡欢,忧心忡忡的,对你的身子也不好。
您看,你脸色这般苍白,就是涂抹了脂粉,也还是看着憔悴。
您这样要是回去了,涅槃湖那里我们该怎么交代啊。
他们该想着,您在我们这儿吃不好,住不好,我们亏待您了呢。
公主,我这人做事,一向有原则,说一不二。
公主,你看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这儿解解心焦,我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外泄。”
妤蓁淡淡道:“油嘴滑舌。
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此事干系着涅槃湖的脸面,我不能到处宣扬乱说。
何况,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事态也没我想的那么严重。
我只是担心,事情发展到我担心的程度,事态走向极端,把事儿酿大了,给涅槃湖造成不好的声誉。”
“公主,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嘛!
事情还没发生,你搁这里瞎担心什么,你且走一步看一步,何必自寻烦恼呢。”
凝陨笑着道。
妤蓁气恼地道:“你说得倒是轻巧,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两个,那是迟早的事儿。
我是他姐,我不替他担心忧心,谁还会为他顾虑考量。”
“你担心的事,和麟渊有关?
他和谁怎么了?
值得你如此劳心伤神。”
凝陨试探着问道。
妤蓁暗想:“凝陨这人,心思难测,谁知他心下想的是什么。
此事万万不可告知他,万一他居心叵测,害苦了麟渊怎么办。”
妤蓁平息心绪,笑了笑,道:“哪个说是麟渊了,我其他弟姊妹们,不也管我叫阿姐吗。
你别瞎揣摩了,这事儿啊,怎么说也是涅槃湖的私事,就不劳烦旁人掺和了。
你说得对!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何必杞人忧天呢。
凝陨,谢谢你,我现在感觉没那么糟糕了。
以后有空再聊,我先走了。”
凝陨笑着道:“公主和颜悦色,心绪欢畅便好,不必言谢,能帮上公主一二,凝陨心中也倍感荣幸之至。
公主慢走。”
妤蓁颔首示意,先行离开。
望着妤蓁离去,凝陨心下暗自打起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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