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打起来会很困难,但是要打也不是不可以,隋朝在这几年积蓄不少,虽说打突厥花了不少钱,但也搞了不少政策,包括输籍定祥,检田扩户,大索貌阅等一系列政策,而且这些政策在未来几十年时间内依然可以提高大量税赋,这给了苏威很大的信心。
苏威当即表示道:“陛下倘若要打,府库之中财帛尚足支用一年”。
事实上隋朝为了应对岭南恶化的局面以经开始转变一些政策了,比如原定于明年“罢山东河北新置军府”的政策恐怕会继续延后,这虽然可以保持兵员充足,但是外置军府会出问题,一者,外置军府会军阀化,当地豪族会影响军府运转,进而达到控制地方军事力量的目地,这不是空穴来风,隋末动乱之时,很多人就是军府起家,姑臧鹰扬府司兵李轨,朔方郡鹰扬府郎将梁师都,马邑鹰扬府校尉刘武周等等,杨坚又不能直接把他们全嘎了,只能不断拉拢。
二者,军府士兵花费并不少,早在今年的时候,隋文帝就开始着手改革军备问题了,庞大的军费开支是隋朝的一把利刃,山东河北军府的土地问题是比较严重的,军府无法获得足量土地,杨坚下令让地方州郡承接军府土地不足的问题,地方官府可不会愿意干这事。
赤明元年3月6日,湘州总管李圆通杀水师都统杨通武,至于原因嘛,就是隋军水师又败了,损失惨重近万人的水师损失超过4000,大小战船损失数百艘,其中包括4艘五牙,5艘黄龙,以及其他大型船只。
杨武通在上次兵败后就开始采用王长袭的猥琐战法,李圆通也看在他是自己人的份上饶他一马,但是将王长袭放了出来,担任杨武通副将。
杨武通继续将大小战舰按照高低用铁链将战舰绑定在一起,并用木板固定,打造出一个巨大的水上平台,并在平台之上安装大投石,用来抵抗观湘洲上的陈军大投石机,自三月二日起,杨武通前后击毁陈军数艘战船,不得不说这一策略十分有效,在压制陈军火力后隋人拆木桩的速度明显加快,对此哪怕是水战老将王长袭也无话可说。
3月5日,夜,湘江水涨,陈军水师副都统杜康带领数十中小船只,越过木桩,带着满船的火油和引火物冲向下游。
自二月二十六日到三月五日,将近十日以来,陈军没有主动攻击过一次,这足以让隋军水师懈怠,杜康惊奇的发现隋军几乎是没有一点防备心,甚至自己的船都已经开到隋军只有数米的距离了。
杜康将火油泼到平台之上,终于负责烧战舰的一个陈军将士被发现了,,平台后方的战舰迅速出现了起火点,杜康见状,连忙将船上引火物抱到火油上,再将引火用的干草点燃。
一时间整个隋军水师大乱,有人拿着铜锣,铛铛铛!的一阵猛烈敲击,惊醒了一群梦中人,有的连忙去找自己的长官,有的赤着脚去找防火的木桶,有的只见到火光冲天,不管火势大小,直接跑到外围,用斧子砍断小船的绳子,直接划船跑路,,一时间哭声喊声落水声不绝于耳。
王长袭看到火势猛烈之后直接跑到后方,命令士卒砍断链接前后的木板,铁链,,让后段直接脱离已经无法挽救前的半段。
杨武通见火势太大他痛哭流涕,跪在船板之上,大喊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几个亲兵连忙拽着他登上了一艘小船,无数的隋军将士跳下平台,纷纷向后方游去。
王长袭看着满江的隋人,连忙让十余艘小船去捞人,但是由于落水的人太多,众人纷纷抢向小船涌去,未上船的直接把已经上船的人拉下来,,船上的其他人见状,连忙抽出腰刀恐吓水中之人,但水中之人随时又有溺亡危险,纷纷用手去抓船沿,,小船摇摇欲坠,船上之人为了自保,挥刀砍断无数根手指,再火把的映照下,江面的手指随着湘江向北漂去,第二日,北方负责后勤运输的士卒和青壮发现了河中的断指,从此湘江有了一个绰号,断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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