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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走廊的马克已通过通讯频道获悉一切,当听说是“玩家”后松了口气,催促着工兵快点行进。

三人呈“品”字形站位,向前推进,走了三十几米才看到尸体。

是名年轻的女性,身穿作战服,头发披散着,姣好的面皮上已无血色,额前一颗大洞,死的不能再死。

“哎,我好痒,你帮我挠挠。”先前扒掉作战服钻雪地的工兵脑袋突然偏向一侧,单手将头盔摘下。

医疗兵看到工兵脖子后的模样后,顿感牙酸眼胀。

“我看看,老章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你往雪地里……”

话还未落地,姓章的工兵咬着下唇,匆匆忙的甩掉手套,两只手背过身探进衣领里挠痒。

噗通,另一名工兵谢天跪在雪地里,时笑时哭,不住扇着自己大嘴巴子。

谢天是名雇佣兵,和老章是一个村子的,自小心狠手辣,坑蒙拐骗无所不做。

那日谢天打杀了个妞,为逃避追捕而跑到了密林中一座小木屋中。

妞身上的钱包此刻还躺在他的帆布袋中。

木屋里有一独居老妪,老妪脸上的皱纹很深,像是黄土高原上被风沙侵蚀的沟壑。

老妪自是知道有人闯进了自己家,不仅没有轰他走,相反还颤颤巍巍的煮了锅疙瘩粥放在桌上,随后拉着谢天的手絮絮叨叨拉起家常。

说什么自己的孙女多么漂亮,自己的孙女婿多么孝顺。

谢天不屑,要是老妪的后辈真的孝顺何至于让老人独居在木屋。

不过,这正好便宜了谢天,躲在这别人发现不了。

老妪摸到了谢天手上因使用枪支而冒出的老茧,只是唏嘘感慨没有言语。

就这样,谢天在这里住下来了,直到一天夜里老妪偷偷来到他身边,把手伸向了他的帆布袋。

谢天果断拔枪将老妪打死之后才发现老妪拿着布、针线,原来是要帮他修补破掉一角的袋子。

从袋中拿出抢来的钱包里,谢天找到张被他打杀的女人和老妪的合照……

一幕幕,一桩桩,往日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刺激的谢天鼻头发红。

他仰头,天色是白的,恍惚置身在一片灵堂中。

漫天飘飞的雪花,顷刻间变成了一捧捧黄纸钱。

有人在烤火,有人在嬉笑,那间小木屋里,老妪颤颤巍巍的端来一碗疙瘩汤,谢天哭着大口吃着,胃肠里突然塞了块木炭一样火热难忍。

整个人沸腾着,那股心里的邪火怎么也泄不掉。

谢天只好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跳进雪里,鼻尖上、脚后跟还有腋窝处都奇痒难忍。

他一边挠着自己的皮肤,恍然间似乎回到了家乡的小城和老章一起在浴池子里泡澡。

“老章,给我挠挠背,好痒。”

“得嘞,小子让你尝尝我的手劲。”老章头冒着热气游过来,鹰钩一样的手在谢天背上辛勤的耕作着。

“爽,舒服了,你痒不痒?”谢天舒服的闭上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哎呦,放心,我有办法。”说着老章松开手,狗熊蹭树一样用背抵着一块突出的尖锐石块。

血水、脓液混在一块,两个男人的声音混杂着,在偌大一片雪地里浅浅传荡出去。

怆莲发觉不对,扛着狙击枪快速赶到营地。

“天!”

血腥的一幕震撼无比,两个赤条的男人泡澡似的钻在雪窝中,他们身上大片的皮肤均已溃烂,而他们仿佛不知痛楚的撕扯、抓挠着自己的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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