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恭敬地回答，眼睛依旧盯着地面，暗暗想象昨晚老刘和阿狗惨死的样子，努力平复着身体的异样。
秦月华环视了一下书房，柳眉微挑，“不错，打扫得倒还挺干净整洁。”
“这都是小的分内之事，不敢当夫人夸奖。”
李星衍把头埋得更低，显出一副唯唯诺诺、谦卑顺从的姿态。
似乎是感受到大哥的执念，二弟识趣地把多余的血量贡献出来，这也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听了李星衍的话，秦月华微微颔首，娇声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即轻声吩咐道：“去盆架上取一套茶具过来”
“诺！”
听到吩咐，李星衍快步走向摆放茶具的架子。他小心翼翼地挑选了一套秾花纹的青瓷茶具，放置在木托盘上，端到秦月华面前。
“就这套吧。”秦月华随意地挥了挥手，柔荑如葱，玉指纤细。
李星衍将托盘在桌案上摆好，又给秦月华斟上一杯新沏的香茗，才垂手站在一旁，恭敬地候着。
秦月华端起茶盏，优雅地浅酌了一口，继续翻阅书册，眉心微皱，似是在认真思索书中的内容。
只是没看一会儿，心中便觉得烦闷不已。
她一想到洪正明被那个狐媚子迷得晕头转向，竟然和她商量都不商量一下，直接把人带进洪府，让她这洪府大妇颜面何存？！
这段时间因洪府内外诸多琐事而积攒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心烦意乱，连她平日里最爱读的诗词，此刻也只觉得索然无味，不过是一堆华而不实的空洞文字。
秦月华轻哼一声，随手将书合上，搁在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她侧过头，发现李星衍依旧垂首而立，恭恭敬敬地在自己身旁侍候着，犹如一尊木雕泥塑。
秦月华朱唇轻启，语调慵懒：“李星衍么，你就是昨日那个被雪玉打了十鞭子的下人？”
声音虽然温柔，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傲气。
“是的夫人，昨日小的失职，没能及时打扫二小姐书房，故而二小姐赏了小的十鞭子。”
李星衍恭敬地回答，眼睛依旧盯着地面，心里默默想象前世在课堂上皮肤科老师给他们放的图片和在急诊科看到的惨状，让自己心如止水，不受情欲和XP影响。
“嗯。”秦月华闻言点了点头，玉手托腮，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小厮。
见他恭顺有礼，虽然脸上有些尘土，又低着头，但依稀可见五官立体、清秀俊俏，又隐隐透着稚气，若是打扮打扮，说不定还是个唇红齿白的俊少年。
秦月华红唇微勾，语气有些戏谑，“你怎么一直低着头？怎么？夫人我长得很丑吗？”
闻言，李星衍心中一惊，他可不是见了女人便走不动道的人，听到秦月华所言，立即心中暗想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怎的忽然说出这等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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