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的聋老太还有傻柱,朝着翘首以盼的众人摇了摇头。
仅剩的几家人立马失望的炸开锅。
“造孽哦,不就是看家具便宜,随手买了两件吗,怎么就被公安给抓起来了”
“没了我们当家的,我们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
“天塌了呀......”
“都怪三个大爷,好好地卖什么家具,是他们家的吗,就卖?
现在好了,把一院子人都祸害进去了。
这下可怎么办?”
一院子人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急的乱窜。
傻柱听人说一大爷,蠕动了几下嘴唇,“你们当时买家具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
话忍了几下没有说出口。
聋老太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杵了杵拐杖,在地上发出咚咚响:
“我跟傻柱子这趟去找杨厂长,也不是一无所获”
等众人看过来,又继续说:
“想让你们家当家的放出来,别的先不说,得先让人烈属消了气儿。
然后街道那边你们再求求情,想来政府也不会看着十几户家庭没了顶梁柱,总会给个说法。
到时候厂里也会跟着从轻发落。
好了,路已经给你们指明了,怎么走看你们。
傻柱子,扶太太我回屋吧,累了”
留下原地一众人若有所思。
傻柱赶紧扶着聋老太,凑到他耳边悄悄问道:
“太太,杨厂长不是说......”
没等他继续说完,被聋老太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回这事情都是你一大爷弄出来的,咱们要是不帮着奔走一二,以我们三家往日里的关系,以后还怎么在这院里住?
再说我也没骗他们,回来路上我想了想,毕竟法还不责众呢。
政府不可能一下让这院里百十来号人都没了生计。
估计最后也是抓大放小。
让他们几家跟张家那几个小崽子诉诉苦,回头再上街道讨个说法,估计也就是拘留几天,罚个款的事情。”
傻柱登时眼睛一亮:“那一大爷跟一大妈?”
聋老太也是叹气:“他们俩你就不要想了,出这么大篓子,上边肯定要给那些军属、烈属一个交代的,要不然人心就凉了。
明天你陪我去分局看看,要不要给他们夫妻俩送床被子。
唉,都是没孩子闹得”
摇摇头,把门带上,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就早早睡下了。
回到自己屋子的傻柱刚把灯亮起,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柱子,是我,你秦姐,快开门”
“来了”
彼时的秦淮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只不过还不显怀罢了。
之前公安抓人的时候,也是因为她是孕妇,家里还有两个小的才暂时放过她。
要不然只要参与倒卖张家家私的家庭,家里说话能算数的基本都被带走了。
像刘家,成年人就剩一个刘光齐,阎家还好点,老大阎解成都没成年,只好把三大妈杨瑞华留下了。
秦淮茹一进门就要给傻柱跪下,被其眼疾手快的给扶住。
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单身汉的屋里要是传出点动静,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想到这里他连忙把自家房门打开,人也占到门槛外边:
“贾家嫂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邻里邻居的我还能不帮你咋的?
您整这出算咋回事?”
傻柱不傻,至少这会儿不傻。
贾东旭还没死,现在的他对秦淮茹的感情,顶多是有点大龄单身汉对邻家嫂子的旖念,还谈不上痴迷。
真正陷入了白莲花的桃色陷阱,那得等人家成了寡妇以后。
该说不说,老何家男人不就好这一口吗?
秦淮茹站在傻柱家堂屋,神色凄婉,仿佛一朵在雨中摇曳生姿的白莲花。
“柱子,我男人跟婆婆这回都被抓进去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还大着肚子,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得你。
你给姐说说老太太刚才说的话有底儿吗?
我们真去求人,他们就能回来?
啊?”
秦淮茹走过来紧紧抓着傻柱的手,期盼着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哎哟我的秦姐唉!
我就是个小小的厨子,哪能知道公家怎么判啊?
不过杨厂长这么大领导,想来应该是不会骗我们的。
就是三个大爷那里恐怕要费一番周折”
得到答案的秦淮茹擦擦眼泪,感激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那行,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棒梗跟小当在家我也不放心,回头等你东旭哥出来了,再让他陪你好好喝两杯”
说完就不疾不徐的扭动着腰肢,缓缓地回去了。
傻柱望着他风姿绰约的背影,感受着手心雪花膏的香味。
哎,又是个难熬的夜晚......
这边秦淮茹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稳,立马一大帮老娘们围了上来。
“怎么样?傻柱怎么说?聋老太说那话靠谱吗?”
院里这帮人谁还没几个心眼子,聋老太想随口打发几人,怎么可能?
秦淮茹给自己倒杯水,不紧不慢的开口:
“差不多就那意思,杨厂长原话就那样。
想让院里这些叔伯大爷出来,起码得张家那几个小人松口原谅才行。
然后咱们还得一帮人找街道求求情、诉诉苦,想来政府也不能看着我们这么多口子吃不上饭。
就是三个大爷这块,可能有点麻烦,毕竟这事是他们挑的头”
秦淮茹说完,看向坐在角落里的三大妈杨瑞华还有刘海忠大儿子,刘光齐。
“这得花不少钱吧?”
三大妈闻言有些踟躇,她倒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现在明显花了钱他们家老头子搞不好也出不来,她就有些不乐意掏。
刘光齐想的深些,他是高中毕业,定的行政岗。
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但眼光不是院里这帮整天计较鸡毛蒜皮的长舌妇可比的。
他担心的是一旦刘海忠被判了刑,搞不好还会牵连到他,这叫污点,会跟着他的档案一辈子的。
所以他坚决不能让刘海忠坐牢。
不愧是四合院里出去的“人尖子”,不过是皱了下眉头的功夫,他就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我看不如这样,这件事既然是他易忠海挑起来的,那就让他易忠海担着。
要不是他贪心,想让大根叔家两孩子给他养老,搞这么多事。
院里这么多叔伯长辈们不可能被抓。
买家具犯了哪条王法?
硬要扯也就是个投机倒把。
咱们院这么多人也就是个批评教育,再罚点款。
连拘留都不用”
这话听得杨瑞华舒坦,她也敏锐感觉到,这帮人里面真正跟她同一处境的,就只有二大爷家。
其他人尽管心里面也知道这事其实是他易忠海挑的头,但是没有另外两个大爷点头,这大会也开不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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