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炕尾朝她露出一副无害的笑脸,继续挑拨着。
是啊,反正都不打算跟他许大茂过了,老娘还替他背着这个不能生的坏名声干嘛?
还耽误老娘找下家。
刚好到时候借这个由头跟他离婚岂不正好?
娄晓娥是个想干就干的主,立马就要起身去医院。
棒梗一看情况,这哪行啊,上午跟你一起回趟娘家,你下午回来就上医院检查,鬼都猜出这里边有我的事。
再说刚才还有个聋老太过来探口风,检查结果出来了,他许大茂不跟我拼命才怪。
这娘们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赶紧给她拉住,“我的姑奶奶哎!你好歹回头挑个时间再去啊。
再说你不得找个人陪你?这院里的你敢信谁?”
“这倒也是,回头我让我妈陪我去。
要真是他许大茂的问题,看我临走前不把那检查单贴到他老许家大门上去。
让他妈说我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恨恨的发了一番豪言壮语还不算,看见棒梗在一旁偷笑着嗑瓜子,伸过手使劲揉着他的西瓜头。
“让你看我笑话,让你看我笑话……”
“唉,扬沙子是不是,是不是玩不起?你个小垃圾!”
棒梗我不甘示弱,立马展开反击格机她胳肢窝,搔的她哈哈大笑。
两人正闹呢,许大茂夹着个公文包进来了。
看见这情景直接楞那了,“你两这是闹啥呢?娄晓娥,你啥时候跟秦寡妇家孩子关系这么好了?”
棒梗才12岁,还没到舞象之年,所以他也没多想。
从床底抽出个藤木的箱子,就往里面塞衣服。
心里再恨许大茂,但是该问还是要问一句的。
娄晓娥理了理头发,出声道,“你这是干嘛呢?收拾衣服要上哪去?”
只见许大茂嘚瑟的抖着腿,一边收拾几件毛衣、棉裤,“娄晓娥,我告诉你,哥们要升啦!”
见自己老婆一脸怀疑,许大茂嘿嘿直笑,“傻眼了吧?这回可是我们宣传口的刘主任亲自找上我的,只要我去东北的兄弟单位支援三个月,回来就给我调整行政岗。
以后请叫我许干部!”
说着把箱子一合,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钱票,“娄晓娥,咱家放钱的饼干盒子呢?这回我可是为了咱们家未来拼了,你不得支援我点?”
一点没有啃自己老婆私房钱的不好意思。
娄晓娥当场就要发作,被强忍笑意的棒梗拉了拉袖子,小声道,“给他”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娄半城发力了,上午知道许大茂背叛了自己女儿,下午就想法子给他支到东三省吹雪去了。
等娄家收拾停当,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跟个“死人”计较这点钱财干嘛?
娄晓娥咽了口气,翻身爬上炕头,从陪嫁的红木箱子里翻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数了十来张大黑十并一把票据递给他。
“那你这年是不打算在家过了?”
“反正你这两年都没去过我爸妈那,今年照旧。
我可告诉你啊,这可是我上进的好机会,你可别给我搅合黄了”
他还担心娄晓娥去找她娘家,取消他的这次公差呢!
数了数钱票,感觉差不多,许大茂把这些东西跟介绍信还有火车票往公文包里一方,拉上拉链,往胳肢窝里一夹。
拎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头都不带回的。
正是这份决绝,打掉了娄晓娥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只见她伤心的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我当初怎么就瞎眼嫁了这么个东西”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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