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经过何雨水这么仔细一算账,傻柱恍若晴天霹雳,顿时抱着头蹲在角落,喃喃自语:
“我真傻,真的!合着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在养着贾家……”
何雨水撇撇嘴,最少不上这样的“瞅你那没出息的样,这样吧,一会儿你给我写个委托书,由我全权负责代为向贾家要账就,也省的你跟对门两寡妇撕吧,行了吧”
傻柱一脸颓丧“行吧,我也懒得跟她们掰扯,就有劳你了。回头就给你写”
何雨水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赶紧一把拉住他“你也别回头了,就现在吧”
说着把他拽到保卫科值班室,顺道借了纸笔就让他写委托书。
虽然字不咋地但是经过何雨水口述但也基本规规矩矩:
“本人何雨柱,多年以来遵从院里前管事大爷、本厂八级工、老师傅易中海的教导,怜贫惜弱、救困扶穷,借钱借物给邻居工友秦淮茹一家。
但因年岁已长,不得不考虑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大事,又因男女有别不方便直接接触,特委托同母亲妹妹何雨水代为讨要,共计人民币金额:捌佰壹拾伍元叁角陆分整。
落款何雨柱某年某月某日”
两人正埋头写着呢,旁边过来一人端着茶缸看了好一会,等看到金额“嚯!这数目可不小啊,你当时借钱让她打欠条了吗?”
傻柱抬眼瞧了下没精打采的回了句“啊,是李科长啊,没呢,都邻里邻居的,谁会想着打欠条啊。也没听说过有人借钱不还啊”
那李科长捧着个茶杯抿了口,可能是高碎渣子太多,又往地上吐了两口吐沫“呸呸”
然后才把缸子盖上,望了望委托书又看看傻柱,仿佛想在他脸上找找哪里刻着“冤大头”三个字。
傻柱让他瞧得心虚“不是,您老瞅我干啥,是我借给别人钱又不是我欠钱”
“没事儿,你写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们那院子还有没有房子出租,我咋就遇不上你这样的好邻居呢?以你现在的工资水平,好家伙,两年的工资说借就借啊!”
旁边的何雨水捂着脸不忍直视“他哪是热心助人啊,街头的乞丐平时也不见他接济,胡同口的烈属也没见他节假日给人做顿饭!
纯粹色令志昏罢了,让人使个美人计,再灌两杯马尿,还不要啥给啥”
这话傻柱不乐意听了,趴在桌子上勉强转过头:
“不是,好歹我是你哥吧,没你这么埋汰人的啊?什么叫灌两杯马尿要啥给啥?人家要我老命我也给啊”
“你以为你忍得住?现在贾家房子着了,秦淮茹哭哭啼啼流着眼泪再抱着你胳膊这么一晃,你还不得冲进火场给她把炕搬出来?”
“唉!不是……”
傻柱还要再说,被不耐烦的何雨水一把推开:
“写完了没,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随后看了两眼基本没差,也就收好放包里,以后备用。
顺带跟保卫科那位李科长咨询了一下“科长好,我想问一下,像这种借钱不还的案件,咱们保卫科一般都怎么处理?”
那位看起来老成持重的李科长掀起茶缸盖子斟酌了一下“一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实在没钱还,也可以上报厂领导从她每个月工资里边扣。
不过嘛,你们这个情况有些特殊,你们没借据啊,光凭你们兄妹俩的口供是做不了证据的。她只要抵赖不认,我们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然后低头轻嘬了一口,把盖子盖好“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们借钱给她的时候有没有别人在旁边?要是有的话,而且他也愿意替你作证,那也可以想办法让她把钱还你”
何雨水斜了一眼傻柱,傻柱看向天花板,仿佛上面画了清明上河图。
就知道指望不上,何雨水只能另外想招,又问道“咱们现在的工资不都是明确的吗?要是她家里搜出来大额的存折或者大笔现金,超出她的工资标准,而她又说明不了来历,能不能说明钱是从我哥这里借的?”
顿了顿“还有就是,如果我们现在找她还钱她不承认,但我又有办法证明这钱确实借了,我是不是可以告她诈骗?”
听到这话,那位李科长眼睛一亮,后又表现得有些慎重“你这个小姑娘思路很清奇嘛!说的也是,大家的工资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个数,从你家中搜出来大笔来历不明的款项,除了借来的你还能怎么解释?总不能是敌特留给你的经费吧?
但是这个诈骗罪可不好认定,像你们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就是一个借钱不还,属于民间借贷纠纷。我们保卫科甚至公安机关恐怕都不好介入啊
单纯的借贷案件我们又申请不了搜查证,这个么……”
“这好办”何雨水自信一笑:
“我带着您一起找她要钱,她要是承认最好,我们当场让她重新写个欠条,然后每个月从她工资里面扣就行了。
她要是不承认,呵呵,那我就告她诈骗,这样您们就有理由上她家搜查了吧?”
“这倒确实是个办法”李科长也是个热心人“要不然趁现在大家伙都在,咱们走着?”
“走着”
何雨水一把拉过一边装鸵鸟的傻柱,几人一起朝秦淮茹跟易中海的一车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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