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巨人们发出遗憾的声音。
“没关系，老大，还有四次机会！”
乌特迦的头上开始溢出冷汗，刚才举重时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包裹了他。
他再次射击，箭矢这次从一个倒霉蛋的头皮上擦过。
“不可能！”巨人王喊道，他在内心飞快计算着。
如果后面三箭全中靶心，那巨人方就是十四箭靶心，四箭九环，两次脱靶。
依旧是胜利。
巨人王微微放松了些。
“换弓！”他兀的再次要求，“我希望用回本来的装备。”
乌特迦挤出难看的笑容：“你不会介意吧，小子？”
波洛斯微笑着摊手：“我无所谓。”
他取下自己的长弓，交给了巨人。
乌特迦再次深呼吸，但这没能平息他身躯的颤抖。
箭矢击中了靶前的地面。
巨人彻底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个满嘴是油的巨人再次挥舞起了双手：“平局！平局！平——”
他马上被拳头淹没。
巨人王喘息着，但他依旧抓起了箭矢。最后的侥幸鼓舞了他——没错，平局总比输了好。
弓弦蹦响，箭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几千双眼睛一齐注视着它的落点。
正中——波洛斯的靶心。
“谢谢。”波洛斯真诚地说。
长弓在巨人王的大手中一撅两断。
“我不玩了！”乌特迦朝着箭囊猛跺，“去他的，我们来下一个游戏！”
阿斯加德的天空很是晴朗，不时吹来沁心的凉风，但巨人王似乎被人丢进了喷泉，汗水在他脚下积起湿哒哒的一片。
“还是你来？”波洛斯有意无意地问他。
“我来！”巨人王吼了回去。
波洛斯朝神灵席挥了挥手，两匹马立刻被牵了出来。
“赛马。”波洛斯说，“就跟赛跑一样，不过，我们只跑一个来回。”
乌特迦眯起眼睛。
“我不用你们的马。”他粗暴地说，“我自己带了马来。”
波洛斯毫不犹豫：“可以。”
趁乌特迦去找马的功夫，波洛斯找到了洛基，他正把自己泡在一个装满酒液的池子里。
“我需要你的帮助。”没等洛基发言，波洛斯就凑到他耳边说了一番。
洛基很少如此严肃：“*你**。”
“如果我下次去奥林匹斯那边，我会向奥丁神建议，带你一起去。”波洛斯如此许诺。
诡计之神的表情渐渐起了变化。
“行吧。”他皱着脸从酒池里爬出来，“仅这一次。”
广场上，大部分神灵和巨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席位，在跑道的起点挤成一堵墙壁。
“来了！来了！”
乌特迦骄傲地牵着他的坐骑前来。这显然是个老练的骑手，胯下的坐骑也经过磨练，肌肉发达的身上有数条或深或浅的疤痕。
而波洛斯的马匹只是临时找来的，相比之下，显得又瘦又小。
“能赢吗？”托尔担心道。
波洛斯冲他微笑：”会赢的！”
只要......
乌特迦与他肩并肩骑在马上。
“小子。”他狠狠撞了下波洛斯的肩膀，“我不知道你在前两场耍了什么诡计，但到此为止了。”
“这次的马匹是我从小养大的，马鞍，马蹄铁也是我亲自监督下准备好的。”
他呼出的热气喷到波洛斯脸上：“你等死吧。阴谋小人。”
随着一声号角，两名骑手纵马而出，扬起大片的尘土。
“快！快！”巨人王使劲抽打着坐骑，而波洛斯只是踢了踢马肚子来催促。
在到达阿斯加德的入口，折返广场时，差距已经被拉开了。
骑手的经验，马匹的质量，还有巨人那不要命的驯马方式，波洛斯逐渐落后了两个身位。
“哈哈哈！”乌特迦已经能远远地望见广场上簇拥的巨人们。
“吃我的屁吧！”他再次狠命抽打坐骑。
这马也确实被乌特迦驯熟了，挨了打后奋力加速，又拉开波洛斯几个身位。
“我来了！”也不管巨人们听不听得见，乌特迦已经挥起了胜利的拳头，“你们的王——”
这时，路边出现第三匹马。
即使是神灵也要称赞这匹母马的美丽。
它有着任何一个驯马者都闻所未闻的优美曲线，不消看它的两腿之间，就能知晓这马的性别。
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雌性的气息，哪怕轻轻一个抬蹄，都足以让世界上所有的公马转不开眼睛。
乌特迦的坐骑突然猛地冲刺，偏离了跑道。
它向母马追去，完全不顾自己的主人笑容还没消散，就已经被摔下了马背。
“不，不，不！”乌特迦绝望地从地上爬起，只看见那追逐异性的背影。
巨人王身边，波洛斯沉着地纵马经过。
他到达终点，迎接他的是巨人们目瞪口呆的神情和神灵们齐声的祝福。
“英雄！英雄！英雄！”
他们纵声高呼，七手八脚地将波洛斯从马背上抬了下来，一次又一次抛向天空。
“我们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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