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岩军中出几个靠着这身皮盛气凌人的败类兵油子,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嗯,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位千岩军的杜大人虽然天庭饱满,但眉间隐有黑气缭绕。”
说到这,我还特地伸出左手假模假样的算了几下。
“恐怕近期有些不顺之事,而且...还是跟关系好的女性友人有关对吧。”
“什——!”
见这位“杜仲”脸上出现惊讶之色,我笑着继续说道。
“欲求红鸾千金碎,回首竹马却成灰,若我所料不错的话......”
“够了!”
怒喝响起的瞬间,那双原本虚握着枪柄的双手立时握紧。
“杜仲快住手!你疯了吗?!”
“闭嘴!”
锐利的枪锋,更是立刻送至了我喉间。
距离之近,甚至让我脖颈之上浮现了一条血线,让些许猩红缓缓淌下。
感受着那冰冷的凉意,我咧了咧嘴,直视着那双因被人揭开伤疤而隐隐闪烁起怒火的双瞳,然后...一点一点,字正腔圆的吐出让这家伙痛苦不已的过往来......
“这位千岩军的杜大人,想必不久之前方散尽家财欲要迎娶美娇娘,却被人榨干后一脚踹开。
万念俱灰之时,才记起自己似乎还有个一直等待着自己,温暖着自己,可却被自己下意识忽略的可怜青梅竹马。
啧啧啧,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吗?
只可惜回过头来去寻觅她时,却发现不知何时她已身陷他人的怀抱。
过些日子便要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嫁作他人之妇,自洞房花烛夜起,更是得日日夜夜被注入陌生男人的精华。”
“我说闭嘴!你听不见吗!!!”
“说不定,直到为其诞下子嗣之时,也未曾休止哦。”
“给我闭嘴啊啊啊啊!!!”
“杜仲!”
猛力刺来的尖锐枪尖,并没有刺中我早早备好的防御措施。
因为一只穿戴着手套的手,已然牢牢地握住了那用力刺来的剑锋。
只不过肉体凡胎的身体,终究抵不过被打磨得无比锋利的兵刃,所以被割开了深深的血口。
猩红的血液,瞬间便浸湿了那黑色手套。
让空气中出现些许血腥气味的同时,也让那手套的漆黑中隐隐浮现出些许暗红。
“感觉到了吗?”
迎着那双投来视线的金色双瞳,我微笑着出声说道。
“那想要杀死我的力道。”
“......够了。”
听到这话,我猛然抬起手,紧紧抓住那被沾染上一丝猩红的白缨。
冰冷的寒流自身下之影中四散,将周遭那些因此慌乱的千岩军尽数化作冰雕。
让此处,仅剩我与钟离二人清醒而立。
“不够!”
我直视着钟离老爷子的眼睛,嘴角强行挑起的笑意早已冷却。
“像这种杂碎,根本够不上那些因此离去者的分毫!
无论是因为业障侵蚀而自戮的应达、还是自相残杀的伐难和弥怒,亦或是在癫狂中失踪,最后于层岩巨渊之底的战场中迎来最后终末的浮舍。
更别说,还有若是没能碰上巴巴托斯,便会踏上他兄弟姐妹后尘的魈!”
每一个名字的说出,都让那双金色的双瞳蒙上一层阴影,但我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想法。
“告诉我,摩拉克斯!
这种货色,配得上你们的守护吗?
这种仗势欺人的杂碎,够得上他们的分毫吗?”
“.......”
回应我这问题的,只有钟离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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