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奢:“据调查,昨晚丑时,隔壁店铺有人听到敲门声,打更夫看到四五个黑影在布街消失。另外我们验查尸体发现,他们被麻药捂嘴而杀,都是一刀毙命,像是身怀武功的人干的。”
伍举:“看来这个贾商是一直潜伏在我们楚国的奸细,这个奸细一死,后面的内奸可就断了线索,定是杀人灭口。”
伍奢:“那是肯定,现在唯一的指向就是寻找有武功的人。”
伍举:“郢都会武功的人比比皆是,看来很难找出来。子奢,你先去吧,子胥,你留下。伍举等伍奢走后,对伍员问道:“沈尹戍那边有消息没有?”
伍员:“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沈尹戍是不是理解我的暗示,还是真正投降吴国?如果是投降了吴国,还不如当初一刀宰了他。”
伍举:“在棘城你已经做得够好,他不能理解那是他蠢。假如投敌了,对楚国也没什么影响。”
伍员:“现在朝中内奸还没挖出,如若沈尹戍有消息来报,那该多好哇!”
伍举笑道:“你也太天真了,像沈尹戍即使是假投降,他也不可能探听到内奸之事,这是最高机密。就像你爹虽是方城最高卫戍官,也不知道我们安插间谍一事。”
伍员:“那我明天去师傅武馆一趟,他徒子徒孙多,消息来源广,特别是武功方面的人应该有所了解。”
伍举:“恐怕这不好吧?你是养叔和冉叔的关门弟子,在没有亮开你真实身份之前,你最好不要去武馆,除非你师父让你去,你才能现身。”
伍员:“知道啦,祖父!”
郢都方城外。
鄢将师带着潘党武馆四个作案的武士,来到临江楼酒馆,一进酒馆就朝临江的八仙桌坐下,店小二赶紧上前说:“这几位爷,对不起啦,这临江的两张桌子已经有人订了,你们还请到这边坐。”
先落座的武士甲瞪着眼说:“哪有这个道理,先来先坐!”
店小二:“这是养馆预订的桌子,你们还是挪挪位,我跟掌柜说给你们九折如何?”
鄢将师大声的说:“漫说九折,就是全免单,老爷今天也要坐在这里!”
武士乙:“养馆一向飞扬跋扈,总是压我潘馆一头,今天就让他们瞧瞧,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武士丙:“对对!今天就坐这里,看他们把我们怎么样?”
鄢将师掏出一枚金贝往桌上一拍:“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整上几盘端来,再来一坛好酒。”
店小二还在犹豫,武士甲喝到:“还不快去!”
店小二收起金贝,来到柜台边对掌柜说:“那桌爷,就是不肯让位子,还凶哩吧唧的。掌柜,你看咋办?”
掌柜:“不用管,我去厨房通知上菜.”
店小二把一坛好酒和碗筷放在武士桌上。不一会儿,店小二端来大托盘,把菜端上桌后,说:“几位爷慢用。”
鄢将师摆开五只大碗,用酒坛直接倒满,说了一声:“干!”接着又走到各方再次加酒,这时就看见他用左手指在每碗酒里弹出白粉,四位武士毫无察觉。武士们喝得兴起,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大声吆喝。个个面红耳赤,乜眼吊睛,十有八九已成醉汉。
这时,进来十几个彪形大汉,掌柜赶紧上前对为首盖增的说:“盖大爷,今天有几位爷占了你们订的一张桌子,能否通融一下,把旁边桌子给你,老顾客啦,照顾一下?”
盖增脸色一沉:“啥,竟有人敢占我们的桌子?”说着领着养馆的人一下围住了鄢将师等人。
盖增厉声说:“哪来的,竟敢占了爷的桌子?”
鄢将师把脸一扬,敲着桌子说:“这是你的桌子,上面写了刻了你的桌子?”
盖增“嘿”了一声:“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鄢将师冷笑一下:“怎么,还怕了你不成?”
站在盖增旁边的二师兄张干告诉他说:“大师兄,这些人是潘馆的人。”
盖增:“好哇!既然是潘党手下,就应该懂得礼让三分的道理,不懂,今天就让他懂!”说着努努嘴。养馆的武士就朝鄢将师甩一巴掌。其他四个同伴见鄢将师被打,本身就喝得醉醺醺,霎时脑门充血,二话不说,掀翻桌子,抡起板凳就朝盖增打来。
酒馆掀翻桌子声吓坏了顾客,呼啦全跑了。这边养馆武士仗着人多势众,再加上武功等级本身就高了许多,抡板凳的抡板凳,亮拳的亮拳,两个对一个,一阵暴打暴踢之后,鄢将师的四个同伴被打的鼻青脸肿,骨断脑裂,鄢将师也是满脸是血,他大喊一声:“你们等着!”说着边打边退,逃出了酒馆。
四个潘馆武士相继倒下,有的打得口吐鲜血而死,有的裂龇凸眼而死,有的脑浆迸裂而死,最惨是口喷污秽呕吐而死,现场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盖增跌足道:“坏了坏了,全打死了,惹大祸啦!”
张干:“没怎么打呀,怎么都死啦?”
盖增:“死了就是死了。快,张干,你去报告师傅!其余的人跟我把尸体抬到郊廷去!”
养馆武士取来门板,扯下窗帘盖在尸体上,抬上后刚走出酒馆。“杀——”有四五十人拿着各种兵器朝酒馆冲杀过来。养馆武士放下尸体,赤手空拳就与潘馆武士厮杀起来。毕竟人少,而且手无寸铁,一下就被撂倒两个。就在这万分危急时刻,养由基带了不下百人赶到。
养由基大喊:“停!跟我停住!”声音如洪钟,隆隆作响,一下就怔住了所有打斗的武士,他们停下了殴斗。只见养由基走到潘党面前跪下,抱拳说:“潘党兄弟,老夫教徒无方,致使贵馆四位兄弟死在我门徒手下,我万分遗憾,愿意接受潘兄任何处置!”
潘党厉声数落道:“养由基,你一向自大,仗着神箭无敌,招门徒数百人,又疏于管教,任由弟子鱼肉乡里,欺压我弱小武馆,今日又杀死我弟子四人,你说该如何处置你?再说别人怕你,我潘党却不畏你!”
这时,盖增插言:“师傅,他们刚才也杀了我们两个弟兄。”
养由基喝到:“还说,跟我跪下!”
盖增乖乖跪于养由基身旁,不敢言语。
总教头叔山冉抱拳道:“潘兄,事情原委你我都不甚了解,常言道‘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响叮当。’现在人已死了,也不能复生,不如所有丧葬抚恤都由本馆承担如何?”
鄢将师挑唆道:“师傅,此仇不报非君子!既然养由基甘愿引颈受戮,不如废了他,免得世人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有了养由基,就永远没有您——潘党!”
潘党大吼一声:“气煞我也!”说着全力一掌向养由基天门盖拍去。叔山冉一个箭步迎掌対掌,抵住潘党致命一击。两人屏气注力,气沉丹田,经会阴至命门,聚真元于脊髓,然后,缓缓运气于股掌,毕其功于一役。此时谁也不肯退让,只有发力再发力……
这时,郊尹斗成然乘着马车,率几百兵丁围了过来,一声断喝:“还不住手!你们好大胆,竟敢在楚子成亲之际,聚众斗殴,还打死了人!知不知道这里是行宫禁地,晋国送亲队伍就入住这里,你们造成的国家间影响何其之大,你们就等着受死吧!全部带走——”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