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实木案子被一掌拍出数道蛛网状的裂痕,传令的骑兵退下后,姬辰的嘴角止不住的抽动,心头的怒火止不住的直往脑门上蹿。
当初得知秦军的踪迹后先是派出传令兵报信,字里行间就是想警告鲍伯宏秦军行踪诡秘,让你在追缴蒙彦残部时要格外三思,可你却不听劝告、贪功冒进!
眼下东南方的秦军拔营而来,不日便兵临城下,你鲍伯宏不但拉走了城内部分兵马,眼下还被赶来的秦军团团包围起来,这要我如何是好?
不去救你,两万余人的兵马就这么拱手送于秦军虎口不说,凭着城中剩余的兵马如何抵挡?
去救?稍有不慎,不但白白将攻下的山城送出,到时秦军兵合一处,内外夹击之下,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不能救!
当初就是念你经验丰富,这才主动请命将大军主帅让位于你,临行前太尉还特意嘱咐遇事定要协商而行,切忌一意孤行,结果呢?
现在主帅连同一干大将,带着两万余人被秦军截住了?
“前将军,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把护军大人救出来再说,若是主帅被斩于阵前……”
右将军文修筠硬着头皮,拱手说道。
“你率军去救?那东南方的秦军如何处置?”
姬辰压着火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问道。
“先通知城中将士,抓紧时间先巩固一下防御工事,至于护军那里,两万余众,没那么容易吃下。”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后,姬辰有条不絮地下达了数条指令,随后,整座城池如同一架严丝合缝的机器般,飞快运转起来。
“时刻关注鲍护军的动向,若是能突出重围,我当亲自率兵前往接应。”
……
“鲍伯宏,眼下我已经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不知你有何打算。”
桑田巫轻饮了一口热水,跪坐在木案一侧,神情淡定。
刚才,鲍伯宏已经命令营帐中的护卫尽数退下,此刻空旷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二人相对而坐。
鲍伯宏白皙的面庞因为彻夜未眠,挂上了一抹病态的苍白,“秦军后续部队已经与先锋部队会合,不知此消息是监军大人从何而知的?”
“怎么?事到如今还信不过我,我虽是方士,但也是南越的子民,更是太尉大人亲封的监军!”桑田巫的语气中多了些许的不满。
“伯宏自是不敢。”
鲍伯宏盯着桑田巫,忽然躬身一拜。
“先前是伯宏急功近利没有听从监军的安排,连累麾下将士至此,眼下战况紧急,还望监军不计前嫌,助我一臂之力!”
鲍伯宏这般“亲切”的举动到是让桑田巫有些不适,当即摆摆手。
“桑某一介方士,行军打仗的事一窍不通,情报已经告知与你,我走了哈!”桑田巫正要起身离开,被鲍伯宏一把扣住。
“两军对垒,情报是重中之重,明日交战之时,还请监军随我亲自上阵,指点我一二,助我早日突围,回城助战。”
“跟你一同上阵,那不是给秦军做箭靶子吗?我不去,我是监军,又不是战将,再说情报不是已经告诉你……”
“战场之势瞬息万变,就这么定了!”
“你这小儿,我乃太尉亲封的监军,就连你都在我的监察之内……”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鲍伯宏脸上一边,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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